要下雪,但似乎也只是很黑而已。两个人并肩走着,景燃有点想抽烟,不过忍住了。

“极光、卡车、鲸鱼。”景燃说,“组合作图啊?”

两个人在街上慢慢溜达,燕岁点头,“嗯,其实很多定制画,对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我听过有说,想要一条河、大海、房子,各种各样。”

街上行人寥寥。

景燃又问,“那你画完了他们不满意怎么办?”

燕岁看见一间便利店,推门进去,“改呗,不过大部分还算好说话。”

燕岁买了瓶水,让他吃药。

燕岁看着他把药片丢进嘴巴,喉结上下滚动着吞下药片,灌下去小半瓶水,然后对他说:“胶囊。”

燕岁递给他胶囊。

“回去要开工了,圣诞假只到一月五号。”燕岁说。

“那我呢,我能帮上什么忙吗?”M?Y?筝?荔?祺&尓&翊&旗&琪&祺&啾&散&泣

燕岁想了想,“我需要你……”

“……”燕岁停下来,踩在人行道地砖上,手在大衣口袋里捏得死紧,鼓起勇气,然后直视他,“我需要你把你从前做过的检查,照过的CT、核磁共振、血液检查、用过的药,整理起来。”

说这些话其实真的需要一些勇气,燕岁有立场吗?会触及他的雷区嘛?

景燃只平淡地问:“为什么?”

北极圈的寒风几乎要吞噬人们的灵魂。

燕岁:“因为我们要去德国了,去看一个神经外科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