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燃:“我是秦始皇,我复活了,给我打二百块,我统一你们的颜料种类。”

“我真的会打。”燕岁说,“上大学那会儿,老师说的群青,和我一直以来理解的群青,完全不是同一个颜色。然后班里有些欧洲小孩儿,就很高高在上,他们不是种族歧视的那种,就……感觉我是平民,他们是贵族,你明白吧。”

“能明白。”景燃点头,顺手拎过了他的购物筐,“买全了吗?”

“没呢。”燕岁去到另一个货架上挑挑拣拣,景燃看起来这些笔都长一样,只是杆儿的粗细长短不同罢了。

哦,还有杆儿的颜色不一样。

小店五脏俱全,画画要用的所有东西都能买到。

最后燕岁拿了两个折叠的水桶,说:“这买给你的。”

景燃不明白,“让我用这俩洗澡啊?”

“……”燕岁想用水桶敲他,“你说了来给我洗笔洗调色盘,还说你顶级手法。”

“是有这么回事儿。”景燃拎好水桶,“走吧。”

付完钱后,小店的老板问他们有没有谷物过敏,因为他太太烤了很多小饼干,要送一些给附近的邻居们,听说他们去罗瓦涅米,也想让他们带些在路上。

扑鼻的黄油香,两个人在车里出发前就吃完了。

然后一路上,这车厢中都充斥着香香的饼干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