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呢,里面一条裙子,外面是个皮质的短外套,露一截小腿。裙子比较贴身,吊带的,低胸,景燃不敢乱看,要么看食物,要么看燕岁。

阿笙说完,向景燃伸手,“你好,我叫裴笙,我是燕岁朋友。”

景燃和她虚虚地握了一下手,“你好。”

“你们怎么在这儿吃啊,找个中餐馆不好吗……”阿笙小声说,“算了,走吧,换个地儿,我请你们!”

说完阿笙捞起燕岁的胳膊,从景燃的角度能看出阿笙的力道相当可观,燕岁几乎是被她从椅子上扯起来的。三个人离开了这家老店,阿笙应该是挺冷的,紧紧挽着燕岁。

燕岁蹙着眉心,“你不能多穿点吗?起码外面穿个到脚的羽绒服呢?”

“就走一会儿。”阿笙不耐烦,然后立刻展露笑颜,“今晚和我们一起不?Mos,帅哥朋友也一起来啊!”

阿笙在燕岁左边,景燃在燕岁的右后方。

于是燕岁回头给他解释,“Mos是伦敦的酒吧。”

景燃点头。

阿笙继续推销,视线越过燕岁,“帅哥,今晚顶美局,来嘛!”

燕岁继续解释,“顶美局就是起码有20个大美女在。”

景燃点头,然后靠近了些,“也不知道我俩谁才是小孩儿。”

啊、在这等着他呢。那会儿在悬崖跳水的时候燕岁说不懂你们年轻人,现在轮到自己了。

“嗳,帅哥,你酒量怎么样啊?”阿笙问。

“他不能喝酒的,吃药呢。”燕岁说。

阿笙抿嘴,“有无醇起泡酒。”

“没事儿,我去了买单。”景燃笑笑,“你想去吗?”

后半句是问燕岁的。

阿笙赶紧添柴,把他胳膊拽了拽,“今天Armin在Mos!不去还是人!?”

“Armin是个荷兰的DJ。”燕岁解释。

景燃挑眉,“嗯嗯。”

大概是,年轻人啊年轻人。

阿笙对伦敦很熟,带着这俩连拐又绕的,来了家火锅店。

店里店外简直两个世界。外面阴冷冻人,里面热气腾腾。

燕岁相当热爱火锅,他一度觉得人类不冬眠,就是因为要在冬天坐在火锅、辣锅里,涮肉。

景燃发现,一坐下,燕岁就不对劲了。

他自己坐一边,燕岁和阿笙做一边。

于是他就看着燕岁在自己对面,开始点菜。

那菜量,不属于两个刚吃过一顿饭的人。即使是难吃的饭,但也是一块块肉一口口汤实打实咽下肚里的。

不过景燃没有开口问,莫不是阿笙看着瘦,事实上很能吃呢,问出来岂不是很冒犯。

然而阿笙看了他点的菜之后,“刚刚你吃的那顿饭你路上偷摸吐了?”

“……”燕岁沉默,然后说,“我吃得完。”

阿笙撇撇嘴,“行,反正Mos我们起码夜里一点才过去,你就搁这儿给我坐着吃,吃完再走。”

“我吃得完。”燕岁重复了一次,这次是正对着景燃说的。

景燃点头,“我肯定是信的。”

后来景燃不信也得信了。

阿笙晚上没吃饭,工作结束直接过来的。而且火锅这种东西,一筷子接一筷子,没什么吃了多少的概念。

而且燕岁真的很久没正经吃过火锅,非常久,是景燃听了会觉得“你这过的是人的日子吗”的久。

倒不是从前住的地方没有火锅店,而是他一直一个人,不想,也懒得特意去火锅店吃一顿。

于是景燃就这么看着他……

吃掉了半盘牛肉,半盘羊肉,一些毛肚,一些丸子,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