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夜空,今夜晴,一些能数得过来的星星,“有些宗教认为,他们是被神放逐在神界和人界之间的罪人……景燃,你有信仰吗?”

景燃手里的两个袋子随夜风吹来时刷啦啦地响。

所以景燃没办法摊手,他只抿了抿嘴,“我是个赛车手,能让我称之为信仰的那个东西,叫发动机,或者叫燃烧室。”

“除了赛车之外呢?”燕岁问,“不开赛车的时候你是什么?”

“是个闲人。”景燃说,“你呢?不画画的时候,你是什么?”

“是个懒人。”

酒店是套房,两个卧室。

那幅画,《遗产和窃贼》依然在箱子里,放在客厅。

“早期作品,多早的时候画的?”景燃靠在房间门框,隔着客厅问他。

燕岁在自己这个卧室的门口,刚洗完澡,倒了杯水,“大概六年前。”

“二十岁。”景燃说,“年少有为啊,Amulet先生。”

“景先生呢?第一次拿冠军的时候是几岁?”

“十九岁。”景燃回答。

燕岁“哇哦”了一下,“好小喔,十九岁的景先生长什么样子?”

“傻小子的样。”景燃耸肩,刚准备说句晚安进房间里睡觉,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要不要考虑换个手机号?”

自从离开国内后,燕岁的手机一直是免打扰模式,也就是说,不在他通讯录里的电话号码一律打不进来。景燃觉得与其这样不如换个号码,“用我的护照给你弄个号码?”景燃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