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他没得辩驳,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这么想着,燕岁瞄了眼景燃。

大概……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得知真相后还能无条件站在他这边。

景燃拦了辆出租车,放好行李箱后,走过来替他拉开车门,“咱能不发呆了吗,跟我拐你走似的。”

“不然,你真的拐一下吧。”燕岁站在风里。

起风了,城市立刻变得凌乱。

秋末的枯叶在树下唰啦啦地涌向马路,在来往的车轮下先后赴死,景燃径直拉过他的胳膊把他塞进车里,然后自己去了副驾驶。

“师傅,麻烦去机场。”景燃说。

燕岁往前凑了凑,右手从副驾驶颈枕和车身的间隙伸向前去,掌心躺着一颗粉色的糖。

“给你。”燕岁说。

景燃偏过头,垂眸一看,拿走了,边撕边问,“哪来的?”

“大堂柜台上拿的,柜台的盘子里。”燕岁说。

说完,景燃回过头,“你就拿了一个?”

“嗯。”燕岁右耳的钻石耳钉在阳光下格外灿烂,随着他点头的动作,在景燃瞳仁里闪了一下。

燕岁歪了一下脑袋,“什么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