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让我回去送他,还是让我回去挣一份遗产?你能不能别傻了,他有遗嘱的。”燕岁说,“他的遗嘱公证过,你以为一张纸你撕了烧了,它就不存在了?”
“我当然知道,但遗嘱是他公开公证的财产,他还有别的钱。”电话里,女人轻轻做了个深呼吸,“总之,你先回来,你必须出席葬礼,要提醒一下集团里的人,许骧龙还有你这个儿子。燕岁,再退一步,如果许卿耀掌管了许氏制药,他会继续给外婆那些实验药吗?”
燕岁闭了闭眼。
事实上他妈妈说得没错,无论是为了不落人口实,还是为了在外界面前塑造一个完美继父的形象,许骧龙对燕岁相当慈爱。许骧龙看护着他们家从老到小十年。
燕岁想出国学画画,许骧龙亲自为他挑选学校,用他私人的湾流G800公务机把他送去意大利。这十年来,燕岁在外漂泊,即使他落户在许骧龙的户口本上,但他从没有对这个财团动过一分念头。
所以其实,国内金融界人士都知道,许骧龙的原配妻子过世后,他又娶的那个女明星,带着个快成年的儿子。
大家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孩子存在,但不知其姓名。
现在景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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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感冒药后,让格兰向赫尔里太太解释一下,自己家里有紧急的事情必须回去一趟。把这间小房子的钥匙留一把给景燃,以防他在巴黎没有落脚的地方。
格兰离开后,燕岁开始头昏脑胀地收拾东西。
景燃看不下去,帮他一起。
“你不能抓到什么就往行李箱里塞,你回去几天?”景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