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燃把这些检查单和报告一股脑扔进赛车里,拍拍车架,说:对不住了兄弟。

他的兄弟,钟溯,也是他的领航员,站在赛车的另一边,把他全丢进去的检查单又拿出来,一张张捋好,说:你别闹了,我们还可以出国看。

说到出国,景燃一笑,看个屁,不看了。

他弃疗了。

然后他绕过车头走到钟溯旁边:钟溯,我爸妈和爷爷奶奶,还有我奶奶那个无儿无女的老闺蜜,和小区北门第四棵树下的三只流浪猫,就交给你了。

这么多人啊?

在那之后,无论钟溯如何规劝,他油盐不进。

放弃之后,景燃回家吃饭。

生病这件事情他没让除了领航员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做到报喜不报忧,要做到情绪稳定,并且适当的自私。

钟溯是景燃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他们家领养的孩子。

目前,他是景燃最信任的人,所以在饭桌上,景燃抹了把嘴,对爸妈说,拿冠军了,他要出去旅游一圈,放松一下。

爸妈自然说好,赛车这几年,要么体能训练,要么场地训练,要么出去喝沙子,或是在仓房捣鼓配件。是该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