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想想。”景燃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挺惊喜的,又尝了尝。

甜,但属于微甜,咖啡的苦香和这甜味非常和谐,仿佛不是融入而是共舞。

景燃:“这挺好喝。”

谢安煜:“是吗我尝尝。”

俩人的话题莫名其妙被扯开,直到谢安煜的微信叫唤了两声。

“哦,是那个小画家。”谢安煜说。

“给我看看。”景燃伸手。

「Sui:谢先生,请问一下你们在色调上有什么要求吗?」

“色调是什么玩意。”景燃问。

“你为什么问我?”谢安煜问。

也对。

景燃点点头。

“要不你回他……”景燃搓搓下巴,“色调上我们想要表现出力量感。”

“哇哦。”谢安煜眼睛里迸发出崇拜的光亮,“燃哥你还有这说辞呢?看不出来啊。”

景燃故作淡定地喝咖啡,“瞎掰的。”

谢安煜照着景燃的说辞回了过去。

片刻后,燕岁也回复一条过来:「没有这种说法呢。」

“人家说没这说法,你唬我呢景燃。”

景燃说:“废话,我懂个屁啊,我当然唬你呢。”

“猩红之狮”车队在这个月来到巴黎,他们报名参加了达喀尔拉力赛,这是全世界丧命人数最高的越野拉力赛。今年从巴黎出发前往达喀尔,再返回巴黎,就是整个赛程。

超过50%的沙漠赛段,相比起普通拉力的弯道、海拔,达喀尔简单粗暴,沙漠、烂路、草场,动辄三四百公里,赛段计时。考验车手和赛车的耐力,以及跑一半车坏了,车手和领航有没有本事原地修好。

达喀尔拉力赛被称为“勇敢者的游戏”,年年有人死在赛道上,年年有车手前赴后继。

景燃和谢安煜喝完了咖啡,离开咖啡厅在路边伸了个懒腰。旁边咖啡厅露天的位置有女士在抽烟,景燃就也点了一根。

然后对谢安煜说:“你让这画家自由发挥吧,十天内画完别逾期,别管什么色调风格,有队标有赞助就行。”

谢安煜悻悻地说:“感情不是你跟他交流,这画家长得文文弱弱的,但不知道为啥,他讲话我都不敢还嘴。”

“哪就这么邪乎了,他多大啊?”景燃问。

“看起来……”谢安煜回忆了一下,“看起来比你小个一两岁吧,大学生似的。”

景燃叼上烟,“叫什么名字他?”

“燕岁。”

燕岁。

景燃嚼了会儿这个名字。

今天巴黎天气不错,三月里是冷的。这个时节毕尔巴鄂到埃及之间的沙漠,白天有四十多度,晚上是零下。

赛前的这段时间将会是整个达喀尔最悠闲的部分。

景燃在垃圾桶那儿掐灭了烟,“反正,别让他逾期。”

景燃不喜欢死线战士,即便他二十三岁的年纪,拖延症高发人群。但景燃很主动地规避了这一病症,他从不死线蹦迪,有任何约定好的事情都一步步按照计划走。

所以相对的,景燃很不喜欢看别人在DDL前一个小时创造奇迹,他认为那是自作自受。

谢安煜说了声“好嘞”,接着他要去赛会处理些事情,景燃继续闲逛。

这是他们车队第一次参加达喀尔,冠名赞助是他们的合作车厂,车厂那边觉得第一次亮相一定要惊艳一些,所以他们请了个佛罗伦萨美院的小艺术家来画。

手绘嘛,还是画家手绘,怎么听都比喷漆绘制的要有意义得多。

艺术家嘛,总是普通人搞不懂的。

景燃自诩在这方面是个普通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