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庭说完,扭头看了一眼梳着道髻的少年,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叹口气道:“如今你堪堪能拉开一石弓,我们就不要强求良优,能够过就行了。”反正按照镇北侯的家世,小公子再努力一把,一定是能够选上的。
“嗯。”在钟离朔点头应下这句话之后,杨玉庭望着她起茧的手,叹道:“瞧你这手都糟蹋成什么样了,这年头像你这么好学的孩子可不多了。把护具带好,这两天只怕你还要吃更多苦头。”
诚如杨玉庭所言,接下来的两日里,是钟离朔醒过来之后难得辛苦的两日。杨玉庭是个十分严格地教练,在训练的时候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又对标准姿势要求极高,钟离朔此前学的不太好,难免被他训斥。
折腾了两日之后,钟离朔取得了喜人的成果,准头是越老越好了。但同时,付出的代价亦是很大的。因着长久保持的姿势和动作,腰膝酸软都是小事,而手脚上的水泡和伤痕出现了许多。
只是辛苦两日,便令乐正夫人心疼不已。直叹这是令人受罪的事情,十分有慈母多败儿的趋势,不令钟离朔去学习了。
可镇北侯很开心,他想着小女儿娇惯大的,却不想还是这么能受苦的孩子。有这么一个心性,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能令父母放心的。
至于当事人钟离朔,心中只感慨这区区的骑射便如此辛苦,也不知道庆国的士兵又劳累到何种程度。她心中怀着钦佩,学起来越发认真,瞧着她这个劲,原本只答应教她两天的杨玉庭又忍不住一直教她到了选拔的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