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笑哪里敢去接这个烫手山芋,求救似得?看向皇后,却见宜敏笑着点了点头:“神医收下?吧,若非本宫物件不可轻易送人,本宫倒也?想着赠你一枚信物以作感谢呢!”

郭笑闻言顿时一个哆嗦,连忙接过了瑞亲王手里的配饰,皇后的贴身之物他哪里敢收?这么一对比,瑞亲王的信物顿时就不烫手了。

阿鲁玳几人看着郭笑的模样,顿时有些失笑,还真是?个老实人,随便?吓唬一下?就听话了,皇额娘怎么可能把贴身信物送给外?男呢?真那样的话,那就不是?报恩,而是?报仇了吧?

隔日,沈行济带着一群御医昼夜兼程赶到苏州,不等歇口气就立即去给康熙诊脉,手指一搭上康熙的手腕,没多久沈行济就倒吸一口冷气,这等伤势……这等伤势居然?还能活?他或许小看了自家?徒弟的本事了。

不过沈行济人老成精,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示意其他御医也?来一同会诊,最终结果就是?皇上伤势沉重?,而江南一代缺医少药,加上水土湿气重?,不利于养伤,都是?建议走?水路进京,集合整个太医院之力为皇上调养,或许还有一线恢复的可能。

康熙一听这话,顿时心就凉了半截,这些太医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吗?真要能治在哪里都能治,如此推脱就是?打着法不责众,多拉几个下?水的主意。

他单独留下?沈行济询问了自己的伤情,面对自己的忘年交,沈行济终究不忍让他蒙在骨里,叹了口气将实情告知,他的脊椎受到重?创,差点就要断成几节,即使以后长好了,也?不可能恢复如初,运气好的话还能有点知觉,运气不好恐怕连生活都无法自理了。

康熙闻言简直如同晴天霹雳,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他死死盯着沈行济,嘴唇颤抖着问道:“当真没有半分恢复的希望了?当初小佟氏留下?的仙丹不是?还剩一颗吗?难道那也?救不了朕吗?”

沈行济眼神哀痛,沉重?地摇了摇头:“药医不死病,皇上这却不是?病,再好的仙丹也?无法让死去的脊柱复生,皇上的伤势如今只?有身边的人知晓,那些御医不敢出去乱说,但是?回到京城可就不一定了,皇上还是?先考虑一下?回京后如何稳住局势才好啊。”

康熙顿时心如死灰,如今什么朝局,什么天下?都与他无关了,他如今不过是?个躺在床上等死的废人罢了,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自这日以后,康熙就仿佛活死人一般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不听不看不想不问,伤势倒是?一天天地恢复起来,但是?精神状态却是?肉眼可见的差,急的众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可惜无论是?往日最疼爱的阿鲁玳撒娇卖乖,还是?阿哥们轮番彩衣娱亲,都无法让康熙有任何一丝动?容。

唯独宜敏既不会想方设法祈求他的反应,也?不会用各种言语劝说他看开?点,一直默默地在身边照顾着,吃喝拉撒都不假他人之手,而康熙也?唯独对宜敏还有几分反应。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御驾回到京城,康熙重?新躺回乾清宫的龙榻上,只?是?仅是?不同往日,看着这象征着大清皇权的乾清宫,康熙只?觉得?满心悲凉,有时候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不直接死在那场天灾里,也?省的受这种活罪。

内心的煎熬使得?康熙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后宫众人动?辄得?咎,对康熙避之唯恐不及,不过一个月光景,乾清宫就已经冰冷得?如同冷宫一般。

这日,康熙依然?躺在床上,靠着垫高的枕头,宜敏手上执着书?卷缓缓诵读,康熙闭着眼睛倾听着,只?是?没有给出什么回应。

宜敏读着读着停了下?来,似乎是?口渴了,起身走?到桌子旁倒水,康熙闭着眼睛,听着水流倾倒的声音,却突然?一声杯子落地的脆响传来,他连忙睁眼看去,却见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