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番话让尚嬷嬷脸色微变, 她有些惊疑不定:“您如今贵为皇后, 那些奴才哪来这么大?的胆子议论主子娘娘?过去您以皇贵妃之尊统摄六宫时,向来都是一言九鼎, 压得所有人都不敢冒头, 如今更进一步怎么反倒有人敢冒头诋毁您了?”

“正因为本宫如今是皇后啊!”宜敏嗤笑了一声, 感叹道,“自古以来皇后有几位能得善终?当上皇后可不意味着从?此?高枕无忧了, 反而像是被戴上了紧箍咒,做得好了那是应当应份, 但凡出一点差错就是不贤不惠了,天下?人大?多?是看不见真相,但是却?能听?得进流言蜚语, 嬷嬷明白吗?”

尚嬷嬷深吸了一口冷气, 好半天才缓缓吐了出来,这番言论竟是令她无言以对, 不由得暗自收起?不久前刚刚滋生出的那满腔的傲慢得意,想想自己从?得知主子正位中宫后的种种言行, 不由得额头冒出一丝冷汗。

宜敏瞥了一眼尚嬷嬷有些发白的脸色,心中轻轻叹气,其实何止是尚嬷嬷有些心态膨胀, 原本钟粹宫的老人也基本上都是这个?状态, 走路带风,眼高于顶, 对着其他宫里的奴才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甚至连一些不受宠的小主都要看其脸色。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乃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她倒也不是非要压制底下?奴才的傲气,只是奴才要是因此?四处得罪人,做错了事?,恶果的却?是自己这个?主子,那她可就忍不下?去了。

“行了,嬷嬷无需多?想,只记得多?约束两?宫的奴才谨言慎行,宫中没有奴才踩到主子头上的道理,再不受宠的小主那也是皇上的女人,莫要给自己招灾惹祸。”

“主子放心,奴婢这就去敲打一番那些小的,定?不会让他们败坏主子名声。”尚嬷嬷低眉顺眼地应了,快步走了出去,后宫没人不清楚主子的脾气,不可能有人敢欺到钟粹宫的奴才头上,肯定?是有人自己作死被主子知晓了,否则主子岂会无缘无故提起?此?事??

尚嬷嬷出了花厅,与正要进来的莺儿擦身而过,莺儿来到宜敏面前道:“主子,给良贵人的赏赐已经备好,只等?翊坤宫那边消息传来就能赐下?了。”

见宜敏只是淡淡的点头,并无其他表示,莺儿忍不住心中好奇地道:“主子,您为何这般关?照这良常在?”宫里明眼人都知道良常在是个?什么情况,她们这些宜敏的心腹就更明白了。

良常在所谓的受宠根本就不存在,因为她被招去伴驾的日子没有送到主子这边用印,显然是没有侍寝记录的,那不就是个?空壳子吗?便是生了阿哥也是手冷落的命,哪里值得自己主子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