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所,但是无论钟粹宫还?是坤宁宫,永远都会为他们留着一个?房间。

康熙也曾提议在乾清宫给他们哥俩留个?房间,但宜敏为了避嫌并未同意,她宁可让承瑞和赛音察浑多走几步路,也不愿在未来留下隐患,毕竟乾清宫的意义不同,那?是皇帝的专属宫殿,即使是太子也没有资格在乾清宫居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不想这么早就让儿子身上出现异样的眼光。

即使如今承瑞他们已经是唯二嫡出的皇子,但是只要一日不是太子,在百官眼里?就还?不具备独立的政治意义,在外人眼里?他们是皇后的嫡子,是母凭子贵才得?到康熙的另眼相?待,大多数明枪暗箭都会冲着宜敏来。

若是哥俩敢住进了乾清宫,那?就完全不同了,这意味着他们彻底走到了台前,人人都会猜测康熙是不是准备立储了?到时候无论前朝后宫,都不会对两?个?孩子客气,他们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若是顶不住压力,那?就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送走了三个?孩子,宜敏亲自动?手为康熙换下了被汗水浸透的里?衣,为他换上了一身轻便的常服,柔声道:“这些日子辛苦皇上了,又要忙碌国事,又要照顾那?个?小天魔星,还?要腾出时间准备封后大典,怕是连休息的时候都少了吧?”

康熙拉过宜敏的手,将她拥入怀中:“阿鲁玳是咱们的开心果,朕疼她还?来不及呢,哪里?称得?上辛苦?倒是你这些年辛苦了,为了朕的大业,默默地承担着一切,你的付出和牺牲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底,却无以?为报。这次都封后大典是朕唯一能回报的东西了,在朕心里?,你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

后宫之主(六)

“自古夫妻一体, 妾身进宫十四载,皇上素来敬我、重我,虽无交拜之礼,却?有结发之情, 皇上?待我如何, 妾身心如明镜,皇上欲成千秋功业, 为?明君圣主, 妾身不才, 好歹能当个内廷良佐,帮助皇上?实?现?夙愿, 让您无后顾之忧。”宜敏伸手按住康熙的心口,抬头直视康熙地眼睛, 神色郑重地说道。

康熙轻抚她的鬓发,眼神温柔如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此生惟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庆幸在当初尚且年少轻狂的岁月里, 遇到了宜敏, 当初在选秀时看到她的第一眼,心头狂跳之余, 就有种‘就是她了’的莫名笃定,那是他第一次违背皇祖母的意愿, 打破预定好的赫舍里氏与钮祜禄氏相互牵制的后宫局势,一意孤行地将四妃之位给了她。

他第一次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暗戳戳地向巴图鲁打听起他的姐姐, 甚至不惜动用了蝉卫, 只为?那个尚未入宫就已经住在他心中的女?子,他想要?知道她的喜好, 她的品行……她所有的一切他都有兴趣了解,即使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让他兴致盎然。

自从她进了宫,他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六宫粉黛无颜色,从此君王不早朝”,无数次感叹世上怎会有这般女?子,样?样?都合乎自己的心意,仿佛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他曾不止一次地想过,若是当初皇祖母定下的皇后人选是她该有多好啊,他们定会是世上?最?琴瑟和谐的一对帝后。

虽然他自小学习的一切告诉他不该这么做,身为?帝王不该感?情用事,皇祖母更是耳提面?命,不可步自家皇阿玛的后尘,但是他的心却?总是蠢蠢欲动,只有在她身边的时候才能得到片刻安宁。幸而?他当时已经铲除了鳌拜一党,真正拿到了亲政之权,而?她也从不曾让他失望,总觉得每一次见她总是有所不同,让他期待着?每一天的见面?。

岁月如流水,转眼十四载,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任何厌倦的感?觉,他依然每一天都想看到她,即使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翻书,也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