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三一路推着进了帐篷,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看着还?在摇晃的帐门,那个风风火火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对,接下来还?真的没她什么事了。
随着机关被破解,一直紧绷的心神瞬间放松,积累的疲惫一股脑涌了上?来,只能还?是如他所?言去休息了。她本以为会睡不着,不曾想,头一沾枕,睡意便如海潮般涌来,眼皮子如山沉重,几乎是瞬间就层层坠入了梦乡,很快便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帐篷的门帘在清风下纹丝不动,却很快又被再次掀开,谢三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门外,他屏息凝神地缓缓地迈步而?入,却并未靠近宜敏安睡的毡毯,而?且隔得远远的细细观望宜敏安睡的的面容,似乎在确认宜敏是不是真的熟睡了。
好一会,他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慢慢来到帐篷的角落处,捻起一根极为细小的线香,此时顶端仍有一点微弱的星火,伴随着一缕轻薄烟雾缭绕,鼻间却闻不到任何烟火气,也无丝毫香味传出,若非那一缕轻烟,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谢三屏住呼吸,刚刚他送宜敏到帐前只是嗅闻了一下,就立刻感觉精神混沌得仿佛要沉沉睡去一般。他连忙掐灭了手中的线香,有些心疼的看着仅剩的三分长短,此等天地奇物?世?间独此一份,用完了便再难寻获了。他拿出一个檀木盒将之小心收起,慎重地放进怀中收好,抬头看向宜敏,轻叹一声?:“好好休息吧,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谢三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宜敏的情?况,自然清楚她一直以来承担着的巨大压力,几乎已经达到了夜不能寐的程度。以他的耳目之灵敏,对百米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宜敏的任何举动自然也逃不过他的感知。
十多年未曾见面,从初见的第一天起,他就感觉到了宜敏的不对劲,尤其是一同出行的这些天,他发?现宜敏真正休息的时间加起来甚至不足三个时辰,但是观宜敏的神态,似乎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这种情?况让他心惊不已,究竟入宫的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宜敏会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