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嫔御?
佟妃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麻烦梁公公多跑一趟,替本宫向皇上?呈情,就说本宫有重要?的事情禀告皇上?,求皇上?赐见。”她就不信皇上?当真如此绝情,自己就算不得宠,好歹也是?他嫡亲的表妹,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姑母的情分上?难道还真要?逼死自己不成?
梁九功心里为面前这位妃主子?惋惜了一回,若非早些年干下的糊涂事,就凭着?圣母皇太后的情分,这位怎么着?也不可能混到这等地?步啊!如今偏偏又摊上?了皇上?被下药的事儿,当真有几分时运不济,皇上?这会一看见她,可不就得想起自个竟被区区一个蒙古格格算计的事儿?连带想起当年这位也是?靠着?这等手段上?位,难免勾起新仇旧恨,自然不待见她。若是?她这会乖乖回去,虽然难免要?受些委屈,但也能让皇上?消了胸口那股怒气,何况位分摆在那里,谁又敢真的对她怎么样呢?偏偏这是?个脑子?糊涂的主,硬是?要?跟皇上?争这口气,便是?让她赢了面子?又如何?耗尽了皇上?对佟家的情分,将?来还能有她的好果子?吃?
不过梁九功讲究凡事留一线,这位毕竟出身佟家,想来不会那么轻易倒下的,如今顺手卖她个人情倒也便宜,他面色特?地?带上?了几分为难,低声劝道:“娘娘还是?先?回去吧,皇上?正与长公主商议政事,怕是?无暇接见的,要?不您晚些时候再来?”
佟妃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听?出梁九功话里的意思,只当他是?看不起她,不肯替她传话,面上?顿时一冷,怫然道:“本宫说了有要?事禀告,你没?听?见不成?若是?耽误了事儿,你这奴才担当得起吗?”她今天若是?进不了这个门,怕是?连奴才都?要?骑到头上?来了,她还真不信这个邪!
“奴才不敢,娘娘息怒,奴才这就去为您通报!”梁九功面上?恭恭敬敬地?应了,心中却不住止不住的怒火上?涌,得咧!这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既然这位娘娘不领杂家的情,那么他也犯不着?热脸贴上?去给人踩,不过是?个既不得宠也不下蛋的女人,凭着?家族情分混日子?罢了,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佟妃见梁九功识趣,胸中怒火稍稍平息了些许,连忙让云嬷嬷替她整理好稍有凌乱的仪容,又拿帕子?压了压眼角,不着?痕迹地?拭去眼角的一丝泪痕,外人看到的仍是?那个仪态万方的佟妃娘娘,丝毫不肯让人看出自己弱势的一面。
本以为康熙很快就会召见自己,毕竟出行女眷的事务都?是?由自己负责,有事禀告称得上?是?名正言顺,只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御帐还是?毫无动静,既没?人出来传话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佟妃就这样带着?一群奴才站在辕门外,进不得退不得,尴尬得让人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佟妃忍不住心生悔意的时候,终于御帐内有人出来了,她精神神一振,连忙抬头望去,不想出来的竟是?阿图长公主,只见阿图脸上?已经褪去了初见时的苍白憔悴,反而微微带上?几许红晕,显然精神了不少,一抬眼看见立在营门外的佟妃,眼中诧异一闪而过,然后就忍不住口中轻嗤一声,嘲笑?之意昭然若揭,然后带着?一群奴才大摇大摆地?走了。
面对阿图的目中无人,佟妃就算心中恨的滴血,行动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趾高气扬地?离去,转头再看看纹丝不动的御帐,似乎看到了里面心硬如铁的明黄身影,身子?不由得渐渐发?冷,进而冷彻心扉,表哥,皇上?!你当真如此绝情!
赛音察浑抛着?手中的果子?,漫不经心地?问道,“大哥,你说那个女人能在皇阿玛门前坚持多久?”那个女人刚刚的眼神简直如芒刺在背,他怎么可能毫无察觉,只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