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不了钳制,只能弓起身子护住头脸,用背部?忍受着那?一波波永无止境的剧痛。
不知过?了多久,惠嫔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赫舍里身上早已是血迹斑斑,蜷缩在地上奄奄一息了。惠嫔意犹未尽地松开手中的一把?带血的断发,目光仿若淬了毒一般阴冷:“你这贱人不用装死了,你这点痛哪里抵得过?本宫心痛之万一!本宫不会让你这样痛痛快快去死的,本宫会让人好生地伺候着你,叫你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惠嫔一瞥早已经躲到一旁的贴身宫女海棠,冷声道:“去把?小邓子叫过?来,叫好好地给皇后上药医治,要是不小心让皇后死了,本宫就要他全家陪葬!”她不会那?么便宜地弄死赫舍里,她要这个女人日日活在惊恐痛苦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海棠连忙答应一声,匆匆跑了出去找小邓子,生怕晚了皇后会被?惠嫔活活折磨死,小邓子平日里沉默不起眼?,却是个用毒高手,是纳喇一族特地培养出来帮衬惠嫔的,相比之下他的医术只能说勉强看得过?去,这次惠嫔将他放在延禧宫,本以为是为了趁机弄死皇后,没想到惠嫔竟然会亲自上手整治皇后,看她刚才那?副癫狂的模样,海棠这会手脚还有点抖,生怕惠嫔直接杀了皇后,惹出祸事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惠嫔看着伏在地上毫无声息的赫舍里,冷笑一声丢掉手中已经折断的簪子,她下手虽狠,却不至于要命,毕竟用的是泡过?药水的短簪,刺入肉中会疼的人死去活来,却不会深及要害,一来她不想让赫舍里就这么便宜地去死,二来这后宫到处是皇贵妃的耳目,对于后宫的女人作践皇后,皇贵妃只会睁只眼?闭只眼?,说不定还乐见其成,但是绝不会容许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弄死皇后的,谁要是做过?了火,恐怕就会惹得皇贵妃出手整治了,到时候惹得一身腥可就不值得了,这点自知之明惠嫔还是有的。
不过?来日方?长,皇后得罪过?的人可不止自己?一个,这后宫里有点资历的女人哪个没被?皇后祸害过??过?去皇后虽然被?禁足长春宫,但是有皇贵妃拦着,皇上又?态度不明,自然没人敢放肆,如今皇后被?迁到这延禧宫偏殿,表面上看是皇贵妃下的命令,但是谁都知道肯定是皇上的意思,这也?就意味着皇上彻底厌弃了皇后,废后是迟早的事情,后宫里的女人个个精明又?记仇,还能不赶紧抓住机会落井下石,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么?
拨开云雾
木兰围场
察哈尔大营正中一座最为奢华显眼的营帐, 一阵阵浓郁的药香从帐内传出,但是却没人敢往帐内多窥视一眼,不但守在营帐四周的察哈尔亲卫门不敢往里张望,就连巡视经?过的士兵也尽可能?地加快脚步, 仿若那座营帐里有着毒蛇猛兽一般, 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只因布尔尼亲王自从受伤后, 脾性?越发的暴虐无常, 连亲信侍卫都时常被责罚, 何遑论其他?人了。
这?座众人眼中犹如洪水猛兽的营帐,内里的气?氛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如临深渊, 相反营帐的主人布尔尼亲王此刻正惬意地盘着腿,用弯刀割着面前的鹿肉, 根本不像外?界传闻的那般负伤不起,而与他?相对而坐的是一名身着察哈尔贵族服饰的青年男子,此人并不像草原人惯有的浓眉大?眼, 而是一副眉目清俊的书生模样, 配上草原贵族的装束,非但不显得突兀, 反而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魅力,叫人看了就移不开?眼。
布尔尼亲王看着眼前的青年, 眼中带着感?慨和欣赏,夹杂着一抹转瞬而过的慈爱,亲自拿起酒壶为眼前这人倒了一杯酒, 举杯道:“额勒, 一转眼你也长大?成人了,当?年本王不得已将你送走, 你可怨本王?”以布尔尼往日的作风,在草原上别说?让他?亲自倒酒了,能?得他?举杯敬酒的都没有几个。@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