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幅被水洇湿的斑驳油画,上面的水彩全部被水打湿,本就斑驳的油彩覆盖在一切,才形成了这副诡异的样子。

看上去,真的有点符合天予所说的“化了”。

唐酥好奇地将手放在镜子前。

果不其然,他看到他的手也“化了”,像是一只正在不停滴水的冰淇淋,再不吃就吃不到了。

有点想吃冰淇淋了呢。

唐酥忍不住想,如果他能回到永无乡,一定吃个三天三夜。

镜子里的自己实在是丑到令人发指,唐酥有点接So无能。他将镜子还给谢琢玉,心有戚戚地说:“谢哥,我不看了。”

说完,他有点好奇:“我在你的眼里,就是镜子里这副样子?”

谢琢玉应该是不想刺j他的,因此他表现得yu言又止止言又yu,却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这位从始至终都满嘴跑火ce的谢神,也终于有一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谢琢玉的表现无疑是在告诉唐酥:你猜的都是对的,你在他们的眼里就是这么一副鬼样子。

想到自己居然顶着这样一副样子,唐酥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唐酥下意识地me了me自己的脸。

还好,还是紧致的皮肤,不是会掉落的油彩。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还好,至少在他自己看起来,这还是一双还算正常的手。

只要他不想,他就看不到自己那副恐怖诡异的样子。

不幸中的万幸。

唐酥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

谢琢玉抿了抿cun,他的脸上闪过挣扎犹疑的痕迹,但最终,谢琢玉终究还是说道:“这可能是因为你经历了两个空间重叠的关系。”

谢琢玉问:“你现在还能看见蓬莱他们吗?”

唐酥闻言转身,就看见不远处的海边,正常人高度的蓬莱带着小孩子模样的瀛洲、方丈正在那里看着他,见他转过头来,瀛洲还冲着他挥了挥手。

唐酥也挥了挥手示意,才转过身说:“能,他们也能看见我。”

谢琢玉的目光看向虚空。那里应该是蓬莱三人站立的地方,可他却只能看见满眼虚无。

谢琢玉说:“时间和空间是最不可捉me的东西,一旦和这两个词沾边,准没好事。”

“你还记得《阿房宫》里的黄天吧?”谢琢玉说道,“最开始,面对如何杀死黄天,你的想法就是让不同时间的黄天在同一空间相遇,这样一来,时间规则就会杀死他们。”

唐酥点头:“所以,我现在是遇到了和黄天类似的处境?只不过他遇到的是时间,而我遇到的是空间。”

“对。”谢琢玉的脸上是化不开的忧虑,“你现在一直处于两个空间的jao叠中,时间长了,空间规则会让你化为虚无。”

谢琢玉低头看着唐酥。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唐酥脸上的s块更加斑驳了。谢琢玉甚至还看到,几滴像是颜料一样的东西已经从唐酥的侧脸流到了脖颈,正向唐酥的衣襟内滑落。

只是唐酥没有注意到。

或许唐酥根本无法察觉。

谢琢玉不着痕迹地移开眼,不给唐酥增加负担。

谢琢玉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办法让你脱离两个jao叠的空间,不然你真的会jao代在这里。”

而且,身体化为虚无,没有灵魂的载体,连在永无乡重生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怎么让唐酥离开这种状态

谢琢玉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那座奈何桥上。

顺着谢琢玉的目光看去,唐酥也猜到了谢琢玉想法。唐酥问:“谢哥,你的意思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