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

这些水银竟然还是活的。

它们不由分说地打向已经迈入水银中的焦尸,焦尸骨架上的焦炭皮肤越来越少,先是露出焦骨,再是焦骨被水银腐蚀,发出“zhizhi”声。

然而焦尸丝毫没有因为被水银腐蚀而减慢速度,它们以均匀增加的速度逐渐靠近。

水银越来越高,逐渐已经漫过脚腕,唐酥觉得自己的脚腕已经开始泛疼。他忍不住说:“谢哥,我腿疼。”

谢琢玉回身看去,就见唐酥的脸s已经白到透明,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碎掉的瓷QI。向来神采奕奕的灰蓝s眼眸也仿佛被白雾包裹,让谢琢玉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