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改往日的温和,冷笑着耸了耸肩:「不愿意生,自然就打了。」
「怎么,你不会还真以为我能原谅你吧?」
「皎皎,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说好什么了?说好等你安抚好江蕾,再回来和我重修旧好?还是说好我做低阶的肉体伴侣,而江蕾永远是你的灵魂伴侣?」
我气到手抖。
似乎是被我戳到痛处,萧言脸一反常态地闪过一丝慌乱。
我这么说,他应该知道我看到聊天记录了吧?
「皎皎,你能不能讲讲道理!那天情况太危急了!你在这里之前还有其他朋友,况且我已经把你护送到医院了。但是江蕾呢,她一个人在外地,她又能依靠谁?!」
好好好,还恼羞成怒上了。
我直接忽略掉萧言的暴怒,将目光转向江蕾:「 ·那你呢?是除了闺蜜男朋友就找不到人帮忙了,还是心里本来就有点特殊的癖好?」
或许是从没见过我这般咄咄逼人的样子,江蕾怔了一下,红着眼就要上前解释。
我没给她机会,直接一把掌甩了过去。
我确实后悔,后悔以前那么软弱,没早点给这对狗男女送下地狱。
江蕾被我扇蒙了后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看向萧言。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才是两个人play中的一环。
果然,我还是太善良了。
萧言还在吵吵嚷嚷说着什么,讲的无非也只是我不应该这么做,诸如此类的。
看得我只想发笑。
他似乎从来都认为会真的失去我,却也同样不愿放弃和江蕾之间所谓的「纯洁无瑕」的情感。
看得人厌烦,我直接把他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江蕾两个人,气氛陷入了片刻的安静。
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勾唇嘲讽:「说说吧,这一次,你又想得到什么?」
和江蕾少年相识,一起相伴着走过了十几年的时光,我可太了解她是怎么样的一种人了。
超乎男女情感之外的至高友谊?
她敢说我都不敢信。
时至今日,我也不得不清醒地承认,江蕾陪在我身边的这些年,只是因为有利可图。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便因意外去世。
除了留在世上的一大笔财产,我再找不到他们存在的痕迹。
漫长的少年时光,竟是在保姆的陪伴下度过。
我太寂寞,也太孤独了。
以至于后来江蕾的出现,被我视为了拨开乌云的唯一一束光。
我怎么会不知道她望向我时眼底的嘲讽和野心勃勃?
但我每次都选择了忽视。
她想要我最喜欢的玩具,给便是了;她想住和我一样的大房子,买便是了;她想要一份光鲜亮丽工作,帮便是了……
我一次次的忍让和退步,只不过是想珍惜这一份友谊。
可我骗自己骗得太久了,
竟忘了,
这哪里是真正的友谊?
事到如今,江蕾但也还算坦然。
不掖着藏着,她直言爱上了萧言。
我痛苦地闭上眼,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全是她在我面前吐槽的画面。
她说,萧言这样的男人太过呆板,哪里配得上我有趣的灵魂;她说,以我的条件,真的能选择更好的良配……
人真的能做到如此的主客观分离吗?我有些不敢想。
「你们俩根本就不合适,萧言要的是灵魂上的共鸣!」
「你懂他吗?你懂他的内敛神秘,懂他的所思所想吗?你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