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殷元霜不禁抬头往徐小郎君的方向看过去,倒也没有看出来小郎君有什么异样的神色,依旧是拿着块糕点,没心没肺顾着口腹之欲。

“糕点别吃太多,小心上火。”殷晏君不曾有一瞬的目光落在西陵国那位锦姝公主身上,桌案下的一只手握住小郎君忍不住又去拿糕点的小爪子,另一只手取了筷子给小郎君夹菜。

徐小郎君格外震惊:“道长竟然会用左手夹菜?”

殷晏君听得唇角微微上扬,有些无奈地捏了捏小郎君的手指:“这有什么好稀奇。”

“很稀奇呀,听说左右手都能够使用流畅的人天生格外聪慧,道长岂不正是应了这个说法。”小郎君托着下巴,双目认真盯着道长夹菜的左手。

身上一贯犹如寒霜般清冷疏离的官家因着小郎君的一句话,唇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高台之下的群臣忍不住又把目光投到了官家身侧身怀六甲的小郎君身上,心中暗暗揣测也不知这身穿男装的贵人是哪家的女郎,如今怀了龙子怕是要一飞冲天了。

歌舞未停,小郎君脸上却带上了几分疲倦之色,殷晏君抬手捏了捏小郎君的耳垂:“可是累了,我送小郎君回去?”

“唔,这可不行。”小郎君连连摇头:“宫宴尚未结束,道长怎好早早离席。”

小郎君难得这般正正经经,殷晏君忍不住笑道:“那我让文镜送小郎君回去。”

徐砚清瞅了瞅下首凑在大长公主身边撒娇卖乖的殷元霜:“我让静安郡主陪我回去,她今个算计了我一次,我可不得找她好好算算账。”

殷晏君瞬间明白了小郎君话中的意思,垂着眼帘遮住了眸中略略幽深的神色:“好,路上走慢点儿小心摔着。”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平地摔什么的与他无关,小郎君就是这般自信。

向着殷元霜使了个眼神,两人偷偷地来最后光明正大地离开,临走之前小郎君给他家兄长露出一抹可怜巴巴的祈求,希望自家兄长能帮他说说好话,要不然阿娘下次进宫,咸鱼这双耳朵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一回到长信殿,丧批咸鱼瞬间瘫在了躺椅里:“果然丧批咸鱼就不适合出门,下次阿娘进宫若是揍我一顿,我当然要把罪名全都推到郡主头上。”

“怕是夫人不会信小郎君的说辞,所以小郎君还是乖乖准备好耳朵等着被扭吧!”殷元霜光明正大地幸灾乐祸。

转而殷元霜转了转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小郎君可见到西陵国那位公主了,传言说她贵不可言以后定然是要嫁给贵人的呢,这不公主刚刚成年,西陵国国君就巴巴将女儿送到了大梁,其意可想而知!”

“所以呢?”丧批咸鱼嗤笑一声:“封建迷信不可信,咱们要把眼光放长远一些。”原剧情中的女主不就是「身带凤命」,现在又来了个「贵不可言」的公主。

“这天下还有谁比官家还要富贵,西陵国国君不就是打着官家的主意才巴巴将自家女儿送了过来。”殷元霜给了小郎君一个「你可长点心」的眼神。

“所以这就是静安郡主今日请我去看美人的目的?”咸鱼小郎君眨了眨眼。

殷元霜满脸无辜:“这怎么能叫算计呢,我可真真是为你着想,就你这懒懒散散的性子,若是后宫真进了什么人还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

信你就有鬼,咸鱼小郎君忍不住啧了一声:“你说我怎么就交了你这么个损友呢!”

“本郡主应该算是你的知己好友才对,怎么能说是损友呢!”殷元霜瞪大眼睛:“难道说我还比不得兄长在徐小郎君心中的地位了?”一生要强的静安郡主连自家兄长都要比个高低。

咸鱼小郎君一脸茫然,正打着嘴炮呢,怎么又提起了殷小侯爷?

不等咸鱼开口,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