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道疤呢!”木瑜凑上去有点儿咬牙切齿:“要不是玄尘道长护着,估计郎君可就不好了。”

李婶只负责在厨房里伺候,所以并不知道徐砚清男子怀胎的事情,徐家大郎只雇佣了她三个月,等过段时间就会有人来顶替她,她只晓得徐小郎君身子骨比较弱,闻言也是颇多感慨:“不得不说玄尘道长对咱们郎君是真好。”

木瑜连连点头,深觉玄尘道长对他家郎君实在是体贴又温柔,有时候好得甚至让他忍不住有些怀疑,郎君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玄尘道长的。

不过一想到玄尘道长出家人的身份,他又不禁摇头表示自己亵渎了仙人。

赵姑姑瞥了一眼单纯的木瑜,轻笑了一声继续跟李婶聊李大黑的事情:“听说他把自家女儿卖给了一个鳏夫做填房?”

“唉!”李婶叹了口气:“说起来月瑶那孩子确实不幸,生在那样的家庭里,如今又遇上了这种事情。”

“那月瑶女郎现在怎么样了?”木瑜突然发觉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李月瑶了。

李婶感慨地叹息一声:“李大黑自己被下了大狱,但是他早前就已经收了对方的银钱,这会儿出了事人家就过来讨要媳妇,月瑶不知道怎么的就剪了头发去做姑子了。”

“啊!”木瑜长大了嘴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月瑶女郎生在这样的家里确实可怜,但是如果他家郎君那天真出了什么事情,他怕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所以只能说是李月瑶自己不幸。

晚间,徐砚清老老实实在玄尘道长地陪伴下溜达完圈子,整个人瞬间就瘫在了堂屋的椅子里。

殷晏君手里拿着帕子细细将小郎君额头的汗水擦掉:“感觉怎么样?”

“咸鱼已死,有事请上坟烧纸。”徐砚清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儿摊平趴在地上。

殷晏君一只手捏了捏小郎君肉嘟嘟的脸蛋,脸上神色有些端肃:“小小年纪,不要说胡话。”

咸鱼小郎君果断投降:“好吧,这就是年轻郎君和年长道长之间的代沟!”话说三岁一代沟,他和道长之间好像不止一条沟。

殷晏君脸色略有有些被戳破年纪的窘迫,随之他身体往小郎君的方向倾斜了几分,嗓音顿了顿:“小郎君这是嫌弃我垂垂老矣!”

“垂垂老矣?”徐砚清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不知对方为何突然提到了这个,望着道长慎重而认真的模样,小郎君福至心灵般笑了笑:“道长这般想就不对了,大叔可是成熟儒雅、稳重随和的典型代表,而且道长尚未而立之年,正是男儿的大好时光,可千万别有任何颓丧的想法。”

颓丧是咸鱼的专属。

如今已经进入盛夏,屋子里闷热得很,但是入了夜外面却很是凉爽,所以近几日殷晏君直接将书案放在了院子里。

咸鱼丧丧地窝在躺椅里看着道长书写经文,没一会儿功夫就开始昏昏欲睡起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呀,终于撑不住窝在躺椅里睡着了。

殷晏君并不如表面上那般认真,他的心神分了一部分放在小郎君身上,见着小郎君瞌睡的模样,他唇角带着浅淡的笑意,起身走到小郎君身边缓缓蹲下身子,忍不住抬起手指从小郎君的眉眼处轻轻划过。

小郎君砸吧砸吧嘴,许是感到脸上的痒意,他迷迷糊糊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挥动了一下,然后翩翩的衣袖便落在了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