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月瑶就紧紧握住乔秀娥的手:“姐,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五十多岁的鳏夫做填房,但是我也没有想到会闹成眼下这个样子。”
“瑶瑶放心,姐不会让你嫁给那个鳏夫,徐小郎君那里我亲自去道歉,多去几次,总能够让他消气。”乔秀娥一时之间想了很多,又想起从小院里出来时那个文镜道长莫名其妙的话,她有一瞬间的迟疑。
但是看到双眼通红的表妹,最后还是坚定不移地选择相信李月瑶。
晚间用过饭,殷晏君陪着小郎君在院子里溜达了六七圈,今天的小郎君一点儿都没有撒娇卖乖闹着不愿意溜圈的意思,反而在溜完圈之后,又一把将他拽进了房间。
重新给道长脸上的伤口上了药,小郎君语重心长:“现在天气热,道长一定要当回事儿才行,要不然发炎留了疤痕,到时候一上大朝会被其他官员发现,人家说不定还要揣测是不是道长干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才被抓了一脸伤。”
小郎君一向不会避讳他的真实身份,所以殷晏君便顺着说下去:“他们平素里很少抬头看我,即便是看我,也不会看得这般仔细。”更没有人胆敢拿着这种事情况他说笑。
咸鱼小郎君可不管,他细细擦掉道长脸上多余的药膏,然后将人推出房间:“今日道长就不用陪我了,受了伤的人要好好休息,也别一直熬夜着急处理那些奏疏。”
殷晏君觉得自己脸上不过是几道抓痕,不至于像小郎君说得这般严重。
不过他确实有些个事情要处理,于是便顺水推舟回了自己的房间。
很快文镜推门走了进来,他跪下向官家请罪,到底是他没能护好徐小郎君,还害得官家受伤。
“回宫自己去领罚,如今在徐家村住得久了,你的警惕心倒是差了很多。”殷晏君语气淡淡,随后问道:“可问出什么了?”
文镜颔首:“李月瑶早年丧母,父亲重男轻女,不过是将她当做能够卖钱的货色,之前打算将女儿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鳏夫做填房,所以李月瑶就把主意打到了小郎君的头上。”
先是故意让她的父亲发现那方帕子,然后再明里暗里暗示自己和一个有钱的贵公子有了苟且,引得她那既贪婪又无能父亲生出贪心。
所以急匆匆跑来徐家村套话,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小郎君这个冤大头的身上。
“她做好了两手打算,如果她的父亲真让她嫁给了小郎君自然是好事,但是她也清楚这种可能性不大。
所以就打着借刀杀人的主意,借郎君的手除掉她的父亲,然后再找乔秀娥帮助,找个好人家嫁了。”文镜目光很冷,他是个阉人,手里自然有无数种手段让一个人乖乖说真话,偏偏李月瑶犯到了他的手上,不仅险些伤了他盼望多年的小主子,更是伤了官家。
“既然她不想嫁给一个鳏夫那就成全她。”殷晏君淡淡抬手批阅着手中的奏疏:“不想嫁人这辈子就不用再嫁人了,直接扔去落发为尼做姑子吧!”
文镜点头:“奴才明白。”官家没有其他吩咐,那这里面可以操控的余地可就太多了,简简单单让李月瑶做了姑子未免太过于轻抬轻放,他又岂是那种善心的大好人。
大门吱呀一声,文镜轻手轻脚走出院子,一间黑漆漆的破屋里,几个壮汉守着李月瑶。
李月瑶没什么力气地趴在地上,一张秀美的脸颊上多了几道红肿的血痕,看起来可怜极了。
“你本是个可怜人,若是真心求到郎君面前,郎君或许会一片仁心帮你一把,偏偏你心术不正,算计到了郎君的头上还害得主子受伤,那便真真是罪该万死了。”文镜抬手拿着一块染血的木板在李月瑶的脸上随意拍了拍,语气平淡极了:“可惜主子仁心仁德留你一命,也算是为小主子积德。”
文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