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爹性子单纯,若是再生一个孩子父皇可承受不起。”听着房间里面传来的动静,殷晏君将儿子从台阶上拉了起来:“地上凉,快起来吧!”

难得出一趟宫,徐砚清可不愿意那么快就回去,所以果断拉着道长、儿子一起在武安侯府小住。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道长似乎有政事急着处理,所以徐砚清就拉着儿子一起出去溜达。

天气热的时候丧批咸鱼是一步路都不愿意多走,这会儿天高气爽多适合出门放风啊!

徐砚清在前面是一路走一路吃,殷元琛就跟在后面一路走一路付钱,最后徐砚清停在酒楼前面很是落寞地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走开。

殷元琛抬头看了一眼牌匾:“阿爹是想喝酒吗?”

徐砚清束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臭小子可别乱说,若是今天我背着你父皇喝了酒,怕是你明天就见不着阿爹了。”

这话说得可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咸鱼在心里默默跟醇香醇香的美酒挥手告别:“走吧走吧,阿爹带你去吃其他好吃的。”

一路上那些小贩对徐砚清可真是熟悉到了不能再熟悉,张口就是:徐小郎君又来啦!

殷元琛走在身侧看得颇有兴致,阿爹明明都已经成了大梁的皇后,但是跟京都这些商贩可真是打得火热。

愣是拉着自家儿子一起在外面玩了好几天,玩物丧志的丧批咸鱼方才被武安侯夫妇无情地赶回皇宫。

回到东宫殷元琛望着房间里许许多多的小玩意儿,突然对着身旁伺候的桑园开口说道:“阿爹亲手帮我做得那些东西呢?”

桑园对此并不稀奇,太子殿下敬爱皇后娘娘,所以经常性会拿出那些小玩意儿把玩,故而他手脚麻利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箱子:“殿下,您把皇后娘娘做的东西都放在这个箱子里了。”

“嗯。”殷元琛摆了摆手让桑园先退下去,等房门被关上他方才缓缓抬手打开箱子。

里面有徐砚清亲手做的各种木偶以及好些个会动的小马车,其中还有一块手工痕迹非常明显的玉牌,那是西陵国进贡过来的一块玉石,即便是在大梁也是绝无仅有的质地。

那段时间徐砚清对于雕刻玉石很感兴趣,所以特地去请教了锦姝公主,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方才给道长和小崽子一人做了一块护身玉牌。

殷元琛缓缓抬手把那块玉牌挂在脖子上面,他突然有些嫉妒,嫉妒这个世界的殷元琛如此得幸福。

黑暗席卷而来,殷元琛陷入了沉睡之中,等他一觉再醒过来,东宫还是那个空空荡荡、阴翳暗沉的东宫。

他倏地从床榻里坐起来,脖子上的玉牌在胸前来回晃荡了两下。

殷元琛伸手将玉牌握在手心,隐约摩挲出几个小字的痕迹,他将玉牌拿了下来在烛光下面隐约看到一行小字:赠给徐砚清的小崽子。

“阿爹……”殷元琛呢喃一声,好像心头盈溢那么多年的狂躁感和破坏欲瞬间得到了治愈。

苏雪莲再次入宫,这一次她依旧没能避开太子殿下,只不过太子殿下身上好像发生了很多变化……没有过去那般阴鸷骇人了。

殷元琛瞥了苏雪莲一眼,不禁就想起了那个世界里落落大方的苏容悦:“你且回去等着,几日后父皇会寻个机会下旨退婚。”

他以往不过是想要抓住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厌恶一切背叛、一切意料之外……如今好像都不重要了,殷元琛摸了摸脖颈上挂着的玉牌。

“为什么突然要退婚?”坐在书案后面的帝王威严赫赫,语气中冷厉疏离并无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

殷元琛跪坐在父皇面前:“儿臣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特别懒散又特别有趣的人,他叫徐砚清――是儿臣的阿爹。”

殷元琛将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