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刚从我这里拿走一百多块钱吗?”
“给儿子当零花了。外面地里有野菜,还有别人挖漏下的红薯,再不行你去你妈那里蹭点饭,总不至于饿肚子。”
许琬凝说的这些话,都是顾政曾经跟她说过的。
他神色变化,憋屈道:“许琬凝,你是不是故意的?”
许琬凝故作诧异挑眉:“这就生气了?你当时从我这儿拿走几千块,去资助沈曼母子,还让我别斤斤计较。我现在只拿你一百多块钱,还是给我们儿子,你就憋不住了?”
“......我没有。”
“那就好,不然你太小肚鸡肠了。”
顾政有些牵强地扯了扯唇角,离开一会儿才回来。
许琬凝也没问他去干什么了,只对他道:“分居太久了,一起睡不习惯,你睡西屋。”
“西屋那怎么睡人?”顾政脱口而出。
“原来你也知道,西屋不能睡人啊。那儿子当时刚出急救室没多久,我也满身伤,你让我们母子睡那儿,是盼着我们去死吗?”
许琬凝这几年忙于工作,已经很少想以前的事了。
她以为那对她来说,已经过去了。
可时至今日,她真回忆起来,才发觉自己对顾政的彻骨恨意,从未消散过!
第19章
顾政不敢直视她的眼:“对不起,当时是我魔怔了。但是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再那么对你们了。”
许琬凝摇头:“对不起三个字太轻,看不出半点诚意。”
听此,顾政犹豫半晌,咬牙道:“我去西屋睡!”
晚上下雨,他直接被淋感冒了,高烧到人都有些迷糊了。
19
早上许琬凝去看顾政。
他咳嗽了好几声,沙哑道:“这样你能看出我的诚意了吗?现在可以把儿子接回来,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了吧?”
跟他对他们母子做的那些事相比,这才哪儿到哪儿?
许琬凝敷衍道:“才过去一天,谁知道你是不知装的。再过几天,确定你诚心改,我再让儿子过来。”
她说完就要走。
顾政咳嗽着喊住她:“老婆,我发烧了。”
“发烧就去看医生,跟我说有什么用?我还急着去工作,别拿你生病这点小事烦我。”
许琬凝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至于他没钱看病、没钱吃饭要怎么办,那就不是她要考虑了。
毕竟,他当初也没为她考虑过,不是吗?
许琬凝开车去了工厂,庞辉递给她名单:“这是来面试的女工资料。”
工地建起的简陋办公室旁,已经排满了来应聘的女员工。
排头第一个,就是她的老熟人沈曼。
沈曼也是这会儿才发现,她是服装厂老板,惊得变了脸色。
她低着头,期盼许琬凝千万别看见她。
但她那么大个人,又杵在最前面,怎么可能看不到她?
许琬凝走过去:“是沈曼吧?你害得三死两伤找我背锅,这么快就出狱了啊?”
她没刻意压低声音,这话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所有人看沈曼的眼神都变了。
排在她身后的那个人,忙不迭后退几步,拉开了跟她的距离。
沈曼窘迫到脸色通红:“嫂子,那些都是陈年旧事。我已经坐完牢了,该赔的钱我也赔了,你不用揪着不放吧?”
闻言,许琬凝笑了。
“那么多赔偿款,你还是拿我跟我丈夫的工资津贴填的吧?找我背黑锅,还拿我跟我男人的钱赔款,你这挺无耻啊!”
她们这几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