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舔舔唇,实在想尝:
“阿浔哥哥,你给我沾点甜甜嘴罢。”
她没法从他手里抢过去,就拎了裙摆轻轻倚过去,缠着他撒娇卖痴:
“一点点,一点点,我想试个味。”
美人在怀,软玉温香。
贺浔被她晃的脑袋都晕起来,不得不妥协道:
“你自己说了,只沾一点。”
他一手举着杯子,点着她鼻尖再度声明。
黎莘乖巧颌首。
贺浔叹一口气,取了竹箸,到杯中略点了点,在黎莘期盼的目光下,沾在她唇上。
她探出粉嫩舌尖,将一滴琼浆卷入口中。
咂摸咂摸味道,只有淡淡的竹香。
压根什么都尝,伍舞叄壹流捌巴散贰不出来!
黎莘不满,一双眸就悠悠的转到贺浔执杯的手上。
见他还盯着自己,并未在意手中的酒杯,她就小心翼翼的蓄了力。
趁其不备,一举拿下!
“欸,你这丫头……”
贺浔不料她会突然发难,只觉腰上被她一撞,一股暖香盈面,手里的酒杯就被她掏走了。
他短促的低呼一声,欲要阻止,终究晚了一步。
黎莘已捧着被子一口饮尽了。
“尝着也没甚酒味,倒像是甜丝丝的竹子水似的。”
她喝完了,就嘟着嘴把被子塞还给他,
“做什么拦着我。”
【忘川河畔?两生花】四十一(补下半章)
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吞了半章,这里补上。
“做什么拦着我。”
贺浔哭笑管里号吧陆期零吧貳期不得:
“我何时说这是酒了?”
虽不是酒,却比酒更醉人,如黎莘这样道行浅的,少不得要睡上几日。
“不是酒,我为何不能喝?”
她抱起竹筒不撒手。
贺浔揉了揉眉心,着实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可知北酆有一花种,唤作‘醉梦里’?”
黎莘茫然摇头。
贺浔从她手里夺回竹筒,拉着她坐下,无奈道:
“竹茗便是和着醉梦里酿的,醉梦里的花瓣挤出汁液,入口香甜细腻,回味无穷,似我这般的,不过是睡一觉罢了。”
他望向黎莘,
“至于你,说不得要昏上几天几夜去。”
他说的唬人,黎莘却不信,满不在乎道:
“我只尝了一杯,现下还精神着哩。”
贺浔冷眼看她:
“你且等上一刻钟,再与我说话。”
黎莘也有心证明自己,闻听此言,立时昂起头,不服输的与他对视。
一盏茶的工夫?五五三一陆八把叁二 过去了。
她开始脑中昏沉。
两盏茶的工夫过去了。
她眼前一片朦胧。
还不到一刻钟,贺浔就稳稳接住她瘫软下来的身子。
他屈指在她光洁额心弹了一记:
“不听话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