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落过泪,她眼眸便如清露洗过的明湛,鼻尖微微一点红,唇角紧抿着,执拗又委屈。

鬼王许是被她说住了,恍惚片刻,她就趁势错开他。

等她走的远了,那人的嗓音却如影随形的跟了过来:

“你心悦蒋恪,我要我的卿卿,我们不若联手,不比你如今心如刀割来的好?”

黎莘脚步微顿。

鬼王当她改变主意,翩然落下身,眼波流转的盯着她瞧。

她冷笑了一声,嗤道:

“与你联手又如何?即便你将人夺走了,莫非还能断了他们的心思?”

见他欲言,黎莘不给机会,继续道,

“我心悦他,不错,让我与你联手,不能。”

“被旁人沾染的东西,我不要。”

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心口的伤却似裂开了痕,不住往外淌出血。

鬼王静默的凝着她,神色瞬息万变,最终化为一抹嫣然笑意:

“我主意不变,还是那句话,若你愿来北酆,我便带你回去。”

他顿了顿,忽的抽出她发间木簪,身影消失在她面前,

“以此为信,一月后,再来答复我。”

某亘:打起精神宝贝们,第一个选择开始了!注意,不同选择会开始不同场景的主线哦~

A:一月后跟鬼王走。

B:不走死守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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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河畔?两生花【四】(第一更)

黎莘修为远不如他,自然追赶不及,只能眼睁睁瞧着他将钗子取走了。

她又急又怒,原地跺了两回脚,见他一去未归,自知是夺钗无望了,颓着脸回了住处。

来地府约百余年了,她早已适应这里的阴寒死气。

然而终究是渴望人间烟火,她的住处另辟了地方,还是当初,蒋恪亲〉五五三衣六八八三二〉自带她入门的。

她本是爱极了自己的小院,现下到了门前,却徘徊着不想再进去了。

那卿卿正在里头,蒋恪的屋子。

心中抱着一口浊气,她披散着发坐在台阶上,揪了草茎在手里胡乱撕扯着,双眸空茫茫的望着前方,心绪很快飘远了。

她记着自己的任务,是解脱,是释怀。

扒溜妻龄扒耳欺制做可被注入小姑娘的所有记忆,情绪后,她已同她融为一体,根本无法分离。

她对蒋恪的执念,已深深扎了根。

若不是她还有意志能压制着,恐怕前几日就要冲入屋内,将那所谓的卿卿打的魂飞魄散。

偏偏,她不能。

黎莘丢开揉碎的草茎,拨了拨浓密的长发,闷头跨入院内。

恰逢此时,蒋恪从屋子里出来,与她碰个正着。

不久前,蒋恪将奄奄一息的卿卿从凡间带了回来,燃起一盏凝魂灯,勉强笼住她近乎溃散的魂魄。

黎莘与他相处百年,对他情愫深浓,但碍于两人关系,从未敢彻底点破。

这个卿卿,便如同砍断她理智的一把刀,她乱了蒋恪的心,让黎莘嗅到前所未有的威胁之意。

她忍了又忍,故作无知,近乎逃避的拒绝猜测两人牵连。

可惜这份躲避,终究在她亲眼目睹蒋恪吻上卿卿之时,消弭无踪。

黎莘与他争执一夜,后负气出走,游荡在外不知多久,他竟是从未寻过她,约莫满心满眼的,唯剩下他的卿卿了。

她心冷的彻底,如刀剜血肉,疼痛难忍。

这会儿碰上他,她愤懑委屈,别开头不去看他,只走自己的路。

“莘儿。”

蒋恪唤住她,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清疏,无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