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屋里的人都从掀起的帘子里看着陈涧,陈涧站在门口, 在老吕把门帘放下准备把他挡在门外给个下马威的时候,陈涧伸手接住了下落的帘子, 又挑了回去,手撑着门框, 冲里面的人打了个招呼:“叔, 姨。”
“没什么可谈的, ”有人摆了摆手, “刚来那几个回去没跟你们说吗?”
“快冻死了, 没顾得上,”陈涧说,“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说错什么话了,我们就赶紧过来了。”
“都大老板的人,底气足着呢,能说错什么话,话都水缸那么大,扔一句能砸死我们。”
“那个单老板,不是个瘸子么,”老吕堵在门边,看向他身后,“怎么又不瘸了?”
转移到手上了。
“之前是受伤,不是瘸子,刚拆的支架。”陈涧也回头看了一眼。
单羽已经下了车,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外套内兜里,然后一边戴手套一边往这边走。
虽然只能戴上一只手套,而且还因为帮忙的那只手使不上劲,最后还是用嘴咬着手套筒子拉上的。
但那种闲散自得,还真是能让大李说出“邪路子”的气质,无论是腿断手好还是手断腿好,也无论是一个人还是半个人,气势压迫是单羽的主场。
自己那件破旧的长款外套都快让他穿出里头藏着刀的风衣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