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书木跟人好不需要解释,猫跑出去到别人家吃饭前,难道会跟家里报备吗。
谢思文既然这么想跟来,就让他来,白锐就在家里,他们两兄弟咬起来的时候,舒书木也是需要人照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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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谢思文是跟在舒书木后面进的门,但他的身高摆在这里,舒书木怎么也挡不住他多少。
白锐站在转角处喂鱼,巨大的透明鱼缸遮挡了刚进门的视线,并且使空间看起来更开阔。
里面游着几条颜色鲜艳的鱼,很像谢思文之前发过来的照片里的。舒书木有点惊讶,这些鱼之前就在这里吗,还是新买的,这里平常没有开灯,他不留意。
谢思文率先打招呼,他叫白锐“哥”,然后在舒书木反应过来前握住了他的手。
白锐撒了一把鱼食下水,引来水花四溅,斑驳陆离的灯打在鱼身上,翻滚着,像片片碎裂的玻璃。
还以为白锐不会理谢思文了,舒书木不想待在僵硬的空气当中,他们要打就打吧,打赢的留下来,别打他就行。
关衔刚停好车进来,看见谢思文握着舒书木的手,把车钥匙甩在了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里面显得很突兀。
舒书木小心地挣脱开谢思文的手,却也没看白锐,径直坐到了关衔边上,远离另外两个人。
要打去外面打,他看会儿电视就准备洗手吃饭了,别耽误他吃饭!
不过他觉得白锐应该不至于打架,他想象不出来白锐打人的样子。
就当他以为白锐不准备理会谢思文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了,问谢思文:“谁让你来的。”
虽然一见面就这样问很不客气,但白锐的语气非常温和,仿佛真是兄弟之间普通的交谈而已。
舒书木想起来了,谢思文说谢小姐鼓励他来……谢小姐真能添乱啊,到底谁是她儿子。
谢思文似乎对这个问题很疑惑:“当然是我自己要来的,你把木木藏起来,让我见不到他,我当然要来见他。”
白锐终于把目光从鱼身上移开了,他站在台阶上,俯视着下面:“你凭什么见他?你能够遇见他是因为他作为我的女朋友跟我……”
舒书木突然把电视的声音放得特别大,盖住了白锐的声音。
干嘛算旧账?难道他穿裙子的事情必须让每个人都知道吗,他只是想进去宴会里面玩而已。
他感觉到关衔想要站起来,赶紧一边咳嗽一边用力按着音量键。
关衔的确起身了,只是给他倒了杯水。
电视里面播放着新电视剧的广告:“风流成性的丈夫,尖酸刻薄的婆婆,还有好姐妹的介入!这场豪门婚姻,她到底应该何去何从!敬请收看……”
连在楼上做饭的邵姐都跑了过来,手里的汤勺都没放下,生怕是舒书木出了什么事。
看见客厅有好几个人,舒书木坐得好好的,门口还有新鲜面孔谢思文。
邵姐没有丝毫停顿,目视前方,直挺挺地转过身原路返回,看来这里并不需要她。
舒书木看见那个勺子都饿了,他要吃饭,魂被勾走了一样跟着邵姐就上楼去了。
远离战场让舒书木心情畅快很多,邵姐看他来都来了,给他盛了一碗刚煮好的黄豆猪脚汤。
他把厨房门口吧台的椅子搬出来,坐了上去,呼噜呼噜地吃。
咽下软软糯糯的黄豆,他突然想起来,这菜不是下奶的吗?
舒书木惊慌地放下碗,想质问邵姐,却看见她自己也盛了一个小碟子夹了黄豆吃。
应该是他多虑了,生都没生有什么可下的,这菜荤素搭配多有营养啊,做得这么好吃,还要被他怀疑,舒书木羞愧地低下头。
他不管邵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