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它势必需要一个新的主人。

母亲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好像他是一个凭空出现在这

里的人。

那种目光渐渐变了,像是一个失去活力的人再次获得了生机。母亲好像终于从失去自己最爱的孩子的痛苦中走了出来,因为她找到了新的目标,就是去憎恨那个毫不在意的长子。

并且反复将这件事情告诫于他。

“你简直是一个怪物···白锐,你居然,连你的弟弟...”

女人几次三番说不下去,痛哭起来,泪眼中带着仇视地盯着白锐,好像是因为无可奈何才恨他。

白锐从不反省自己,因为他不会犯错,但是为了平息母亲激动的情绪,他选择退让,说:“对不起。”

母亲不肯再见他,把他放到祖母家里。

祖母不怎么理会他,实际上,她除了自己的那堆古董,她什么都小孩子的记忆实在是太浅薄了,在那段时光中,白锐试图回忆母 不在意。

亲,却想不起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白锐的愿望太强烈,于是改变了自己的决定,他想,如果谁能够带他离开这个阴森森的宅院···谁愿意陪在他身边,他愿意把生命交付到他的手上。

再次见到谢小姐的时候,她居然是笑容满面的。

她温柔地把白锐抱在怀里,就像曾经对白润那样,说她已经找到

“没关系。没关系的,白锐,虽然你是恶魔托生,但是妈妈一定会了拯救他的办法。

帮你的,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白锐不适应她的亲切,不过,这毕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直到沾了盐水的戒条抽打在他身上。那些人低着头,嘴里永远背

这件事情不是不能够忍受,只是好像没有尽头。他已经长大了,诵着经文,眼里却什么也没有。

有改变现状的手段,有人前话事的权力,有折断戒条的力气,他已经不需要母亲把他抱在怀里。

可是他无法结束这场审判。

如果他反抗,谢小姐就把自己华贵的外衣脱下,穿着单薄的衬衫跪在众人之前,她决定代子受过。

如果母亲决定在用她血肉铸就的躯壳之上,留下裁决的伤痕,那么就如她所愿。

最后的最后,谢小姐满怀欣慰走上来,她终于像看白润一样,深深注视着另外一个孩子,她夜夜想着早死的孩子无法入睡,四处寻找救赎之道,在今天得以实现了。

虽然这只是一个开始。

白锐却拒绝了她的好意,他面带微笑地说,现在没有时间了。他还有别的事要做,不会受这一切的影响,不会困在无用的过去 之中。

此时此刻,他甚至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忍耐渗出皮肤的血液,就像忍耐长久的愤怒,其实是很简单的。毕竟失去理智,并不能更好地达成目标。

他独自一人走出门去,步伐镇定,像一个健康的人那样。

身体上面的苦痛不过是短暂的痕迹而已,伤口是会愈合的,是懦弱的代表。

若陷于精神的虚无之中,才是真的无可救药。

情感不过是拖累,爱更是不存在的,他也不会在乎这种愚蠢的事。这个世界上只有欺骗、憎恶和永恒的痛苦。

白锐再次改变了自己的决定。

如果谁胆敢来到他身边,带来喜悦或爱情···他将会伤害他,折磨他,让他感到无尽的绝望,直至在悔恨之中度过余生。

二、复得

早晨,助理向应知节汇报日程,但那些事情都不在他的记忆里。凭借过去的经验和莫名的习惯,他可以顺利地与人交谈,尽可能

地理解现状,并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