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像啮齿类动物在叫。舒书木仔细听,才发现,的确是老鼠在墙根乱窜,不知道在忙活什么,毕竟米缸长年是空的。

睡觉的时间少,他走在上学的路上都像梦游,这会儿省点力气,上课的时候听得更认真。他把自己放空了,脑袋变成了一片飘忽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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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到的,只有那口井,因为那太奇怪,太多余了,它凭什么占据着那个位置,直挺挺地建在那里,到底是谁决定创造它,又是怎样被这个世界抛弃的呢?

他在心里发誓,以后他赚了钱,要把这口井给填了。这样才是正确的,是好的,是人人称道的事情。

可是放学的时候,他看到有一只鸟停在井边,它通体白色,有着长长的尾羽,跳来跳去。

舒书木问它:“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不会在这里喝水吧?”

“走开,走。边上就是泉水。”

小鸟停在他的手上,靠着脑袋,看起来非常乖巧。

月亮从山的另一边探出来了,在太阳还未下去的时候,天上红蓝辉映,灼灼光华撒于山野。

*

舒书木醒来时,看见的确也是傍晚,他中午哄舒小盆睡觉,把自己也哄睡着了。

舒小盆在边上嘬自己的小拇指,舒书木观察了一会儿,才给她拿开。他不明白为什么不嘬大拇指,那样不是更方便吗。

晚上他要出去吃饭,他给舒小盆也挑了一件新衣服。

这还是前几天谢小姐送的。她上门来带了一大堆东西,跟舒小盆玩了很久。临走,到门口了还抱着,舒书木差点以为要被抱走了。

他把那条白色的裙子给舒小盆套上,问她:“喜不喜欢?”

可惜啊不喜欢也没用。

舒书木刚起床,要去洗漱,正巧应知节进来,就把小孩交给他了。虽然应知节不像有经验的样子,但是他应该会。就算外星人攻打地球了,在门外逼他们投降,舒书木也会派应知节去的,他应该会。

果然应知节制服小孩还是比较轻松的,舒小盆在他手上很安静,只是表情看起来有些挣扎,舒书木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她这么小能有几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