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宥城那种程度的发脾气对他来说确实没有什么,身体上也没有受到切实的伤害,心理上也没有,所以他一点也不在意。

他更在意的是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和心里的存在感,触碰不到,挥散不去,中间像隔着一条鸿沟,永远无法逾越。

霍宥桥道:“他要是做了什么对你不好的事,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

叶知低下头,轻声道:“好,谢谢大哥。”

霍宥桥听到他的回答,眉心微微皱了一下,心弦也处在紧绷的状态里,一股冲动似乎要推涌出来,但到底被他给克制住了。

生日宴会很热闹。

霍冉穿着专门定制的红色的小裙子,头发也被请来的造型师特意梳了,还戴了小小的皇冠,那是霍宥城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价值近七位数的珍品,脸上又化了淡妆,笑起来甜甜的特别可爱。

她就读的幼稚园非常好,同学都是非富即贵,一个个穿着都非常精致漂亮,送来的礼物都堆成了小山。主办方请来的主持人很优秀很风趣,非常擅长跟小孩子打交道,在他的主持下,屋子里欢声笑语不断。

他们还准备了很多游戏,就在院子里玩,赢了的小朋友还有奖品,奖品全部由霍宥城提供赞助。

小朋友们玩得兴奋,叶知也终于有些空闲去休息一会,他选的是自己原来睡的那个小房间。霍宥城虽然不准他一个人在这里睡,东西却没搬,依然按照原样放着。叶知觉得累,找出CD机正想用耳机听听音乐,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打开门,又是霍宥桥。

叶知看到他就觉得紧张,不是面对丈夫那种纯粹的紧张,而是害怕自己过快的心跳被人发现的紧张。“需要我做什么吗?”叶知以为霍冉又在找他。

“不是。”霍宥桥看着他,“进去说。”

主人和客人都到院子里去了,客厅里空无一人,外面欢乐的声音中,叶知都能听到丈夫说话的声响,这使他很紧张。

当房门被关上,两个人处在一个不大的空间里时,他更紧张。

还没问对方是有什么事,霍宥桥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来,等他打开包装,叶知才知道那是一管药膏。霍宥桥道:“把左手伸出来。”

叶知明白他要做什么后,连忙道:“其实不用……”

霍宥桥的语气却不容拒绝,“伸出来。”

叶知几乎靠着墙了,他屏息闻着空间里慢慢堆积的男性味道,缓缓伸出自己的左手。袖子不够长,抬起来便会往上缩,露出手腕那一圈淤痕。他的腕骨很细,像是轻轻一拗就能折断一样,布上青紫的颜色,确实看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霍宥桥打开药膏的盖子,挤出膏体来,也没用棉签,直接在指腹上沾了便往叶知的手腕上抹。肌肤相触间透着一股温热,叶知的心脏倏地一颤,视线终于忍不住落在了近在咫尺的五官上。

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九118

这段时间这个人愈发在他心尖上旋转,无时无刻的存在让背负着极大的心理压力。明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是日夜想念,悖德的爱恋在贫瘠的土地上增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长成了参天大树,根须都扎进了骨血里,像是即便用一辈子的时间都无法拔除。

叶知突然又有些委屈。

因为那棵“大树”并不是被他一个人滋养的,霍宥桥也有份。

他亲过自己,还对自己说过“心动”,虽然他很快就解释自己是喝醉了。

可他现在明明没有喝酒,没有醉,为什么还要来做这样的事?

手腕上的淤痕都被细细抹了一层药,那里确实有些隐痛,而擦上药膏后便有一种清凉的舒适感,令他的隐痛缓解了下来。叶知的身体原本紧绷着,在对方的手指快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