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喉咙里。

郁芽瞪他,好一会儿,“哼”了声:“我的身体好得很,你少多管闲事。”

“嗯。”他想笑笑,顾忌场合,忍住了,“我知道。”

……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得慌。

清晨的陵园没什么人,灰白色陵墓摆列整齐,融在灰蒙蒙的雾中,一片阴冷。

女孩子站定了一会儿,径直走进去。大理石墓碑远看别无二致,她却毫不迷茫,仿佛这条路已经在心里刻了千万遍。

宋理之拎着袋子,默然跟上去,却听她道:“我以前常来这里的。”

“我妈刚走那段时间,郁卫军在她坟前哭,说会替她把我好好养大。”她走在前面,看不到表情,“有一瞬间,我想,要不然原谅他吧。”

“我是傻逼,对不对?”她笑了声。

“他在家里呆了两个月吧,最多两个月,他当时的情妇现在的老婆,让他搬过去住,把我也带过去。我让他去死。”她说,“那时候我才真的知道,他在外面有个儿子,比我小七岁他妈也知道。”

“郁卫军说,我妈已经不在了,但是他还在,他会给我找个新妈;我奶奶说,我妈没福气,其实也早该离了腾位置,只是我爸舍不得我罢了,现在她没了,事情就好解决了。”

“那个女人说我可怜,外公外婆走得早,亲妈也走了,让我尽管把弟弟当亲弟弟,她就是我亲妈。”郁芽顿了顿,“我说,我亲妈已经死了,你怎么还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