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耳机中沙沙的声音,像是……

“你在写字吗?”

“嗯。”

他坐直,暗自警惕起来:“在写什么?”

郁芽没回答。

是在写作业吗?

如果那样,她也是学生?

少年人不敢确定她是否是故意让他听见这些声响,试探性道:“我的成绩还不错,我可以帮到你什么吗?”

成绩还不错指年级第一么?

郁芽似笑非笑:“你说呢?”

他猜不出来,沉默片刻,继续试探:“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要怎样称呼你……”

“叫我主人。”她命令。

“?!”眼罩周边的皮肤肉眼可见地蹿红,宋理之羞恼,“你在说什么啊?!”

她却起了兴趣,不依不饶:“现在就叫一声主人听听。”

这也太……

太过分了!

他是个人,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

少年人一时顾不上伪装顺从,赤红着脸抿紧唇,意思是拒绝。

郁芽可不管那么多。

她把笔点在宋理之薄薄的上下唇之间,卡住,滑动,像在拉开拉链:“说一声给我听呀,之之。”

郁芽眯起眼,练习册扔到一旁,笔往里撬,顶在紧闭的两排白牙上,仍不肯停,用力戳在对方牙关处,非要将它撬开:“不要羞,叫一声主人给我听。”

他羞耻得快晕过去了,憋着本就不多的力气咬紧牙,仍然不肯。

她就用力,继续用力。

牙龈传来隐约的疼,渐渐加深。

似乎他不开口,她便要硬生生顶掉这两排牙,戳得他鲜血淋漓为止。

这时候还能怎么办呢?

宋理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陡然泄气。

他根本,没有权利反抗。

他是她囚于一室的奴隶。

“主人……”两个字而已,多么细微,多么不情愿。

笔杆摔在床单上,像落花入土,没有声音。

取而代之的是猛然吻上来的唇。

018|18.他必不可能硬(微h)

眼罩后的那双眼,瞳孔骤缩。

吻上来的那张唇陌生、柔软,有冰凉的湿润感。宋理之可以轻易分辨出这个吻的意味不是昨晚初夜的敷衍试探,不是今日白天的戏弄奖赏,是直白赤裸的,充斥着野蛮的肉欲,进攻和侵略。

她几乎是凶狠地撬开他牙关,小舌长驱直入,生涩却蛮横地扫荡每一寸,逼他交换口水,强制他的舌头跟着她纠缠。

宋理之抵触兼羞怒,做不到像小说中的贞洁烈妇般一口咬下去,只好往后退,躲闪着不断仰头后撤。

这种叛逆的姿态激怒了郁芽。

女孩子人是瘦又小的一个,力气却有种天生的大。她不高兴,用力掼,轻易就将四肢无力的少年挟持在床头和她身体的缝隙之间。

宋理之全然无防备,背砸在床头的木制靠板上,两片肩胛骨痛得迅猛,腕部也被手铐扯得疼。

他吃痛,下意识就张嘴,方便了郁芽的进一步进攻。

她一直吻到两个人都缺氧才肯停。

唇分,一道银丝拉长断裂,贴在少年人下巴上。

郁芽用食指揩掉了,还在喘粗气,眼睛亮晶晶的:“我不喜欢你躲。”

“你这是猥……”宋理之气得几乎呼吸不畅,话说到一半就梗住了。

她这是猥亵。

是啊,她就是猥亵又怎么了她昨晚还强奸他呢!

和这样一个该死的变态讲法律,一点也不英勇,只显得他十分诙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