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拖油瓶,尤其是在危险的环境里。
仇嗣用舌尖顶了顶颊侧,以前他们不是没有开过更过分的玩笑,但怕被说玩不起不带他,云乐从来都是强颜欢笑地讨好他们,抓紧机会就骚哒哒地看着谢景烯,恨不得下一秒就脱光了求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云乐偷偷掉眼泪。
眼睫上沾的水花湿漉漉,垂着眼,饱满柔软的唇被咬出下陷的弧度,憋着不肯发出声音,雪白小巧的脸颊都被泪珠打湿了。
仇嗣从口袋里翻出一包纸巾,粗手粗脚的青年并不懂怎么哄人,冰凉的戒指硌着他的颊肉,将云乐的脸掰过来。
他生硬地用纸巾给人擦眼泪,纸巾带走泪水,却将雪白的皮肤蹭得更红了。
“是你自己说不想去,我们才放你下去,下了车也是你自己反悔,怎么还怪我们了?”
仇嗣的话里话外都在说他无理取闹,云乐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没怪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