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院子外传来了靠近的谈话声和脚步声。
听到声响的青年瞬间戒备,像是真的狐狸那样,身形跃动,轻易地就蹿上了一侧的墙头,
在院门被打开前一秒,消失的无影无踪。
逃跑的青年在一处无人的小水塘前停下,蹲在石墩上,将从少年那儿要回来的糖果和饼干小心翼翼地放下。
他掀开面具。
在宁静如镜的水面上,倒映出一张轮廓分明、俊朗立体的脸,如同未经人工雕琢的天然原石般,丝毫没有矫揉造作之态,但难掩纯天然的风采,年纪最多二十上下。
他抬起手,盯着手背上那块长方形的创口贴,不太理解是什么,小心翼翼地凑近闻了闻。
一股微凉的苦涩药味。
他却咧开嘴笑着,似乎比起糖果,更喜欢这份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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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乐看了一眼那起码两米的院墙,这什么恐怖的弹跳力。
他不免有些后怕。
“感觉他可以打十个我。”
取了行李回来的一行人,开始分配今晚睡觉的地方。
云乐住侧边的厢房。
房间里就只有简单的一方木桌,一个衣柜,窗子雾蒙蒙的,还有一张靠着窗的土炕床。
云乐没住过这种土炕床。
他一边扫着塌上的灰,一边用围巾捂着自己的口鼻。
云乐很艰难地扫完了床上的灰,又拿出湿巾仔仔细细地擦了好几遍,虽然知道这里的环境讲究不了,但全是一点小小的洁癖和强迫症在作祟。
他擦得很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倚着门的仇嗣,正默默看着他。
仇嗣知道云乐的小少爷脾性,做事磨磨唧唧,所以特意加快速度收拾完就过来了。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云乐这边连床都没擦完。
他的视线一寸寸在云乐身上扫过。
云乐的短靴规矩地摆在床下,脚上套的是洁白如雪的蕾丝长袜,细腻地贴合着肌肤,透出若隐若现的朦胧美,微妙地突显了脚踝的纤细线条,很适合握在手里把玩。
为了能清理到床榻深处,他微塌着腰伸手去擦,从肩颈到腰低下去一段弧度。
仇嗣莫名喉咙微秒发紧,闷咳了两声。
“你这速度弄完天都黑了。”
云乐回过头。
雪白的小脸上蹭了点灰,灰头土脸的,像是钻了灶台的猫。
仇嗣走过去用指腹擦掉他脸上的灰,想了想,干脆把云乐从床上抱了起来。
云乐吓得连忙挣扎,却被放在了木椅上,顺带圈住他的脚踝,把短靴拿过来替他套好。
“坐一边去,别捣乱。”
仇嗣折了折袖子就开始收拾房间,动作利索,铺床都铺出了熟练度。
仇嗣此刻的心情非常好。
前面他们分房间的时候,他原本以为云乐又会想尽办法往谢景烯的身边凑,没想到云乐很顺从地答应了一个人睡侧边的厢房。
谢景烯虽然脸色看似没变化,但仇嗣站在旁边看得很清楚,看他吃瘪的表情说不出的畅快。
他闷闷地笑了出声。
云乐皱着眉,对系统道:【他好奇怪。】
系统027:【你终于发现了?】
云乐道:“他是不是有什么喜欢帮人铺床的癖好?”
直播的弹幕:
【哈哈哈哈哈笑死了,仇狗你应该反省下自己在老婆的心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形象。】
【虽然还是很嘴欠,但这伺候人的手法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云乐的视线从他身上,转移到和行李放在一起的那把漆黑的长柄伞。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