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屋子因为地势而高低错落,小路盘曲,屋前屋后都会栽些小树,因为是冬季,叶子都掉光了,只剩下干枯盘错的枝干。

屋子的建造十分具有地域特色。

外墙就地取材,用大小不一的石头和黄泥堆垒而成,屋顶的瓦片也是匠人利用打磨过的石板。

“这些年搬走的人多了,屋子都荒废了,不过收拾收拾还是能住的。”

老村长推开一扇木门,嘎吱,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院子里还有遗留下来的一方磨盘,养牲畜的栅栏,铺着一层厚厚的落叶,看来确实很久没有住人了。

他摸着腰间的一串钥匙,打开铁锁,伴随着一层迷眼睛的灰尘,伴随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味

堂屋中间赫然是一具漆黑的棺材。

棺材通体漆黑,散发着阴寒之气,深重的颜色仿佛能吸收周围所有的光线,令人毛骨悚然。

所有人均是一震,空气里弥漫着紧张和不安气息。

老村长笑着道:“别害怕,这是一口空棺材。”

他走进去将棺材板掀开,空气中扬起了一层灰,里面确实是空的。

但谁会在家里的大厅中央放一口棺材,不嫌晦气吗?

看出了他们脸上的疑惑,老村长徐徐解释道:“这是我们村里的习俗,上了年纪的老人不一定哪天走,为了不麻烦别人,都会提前给自己打一副棺材,准备好遗像、寿衣,减轻子女们操办后事的压力。”

“对旁人而言,瘆得慌,但对他们而言啊是最后的体面了。”

魏海看了一眼墙上的灰色遗像,已经完全没有最初来玩乐冒险的吊儿郎当了,颤颤巍巍道:“那什么,可不可以帮我们换一间没有这些东西的,这看着怪不舒服。”

老村长:“当然,跟我过来吧。”

云乐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能够理解这样的习俗,是对生命轮回的坦然面对,但是在恐怖游戏里,这种明显有问题的设置,当然是能避就避。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绕来绕去,土路上都是碎石头,地势高低不平,还加上冷空气。

云乐吐出的热气都变成了白雾,他半张小脸都埋在围巾里,露出的鼻尖和耳朵都被冻得红彤彤。

太冷了。

云乐的脸都快要冻到没知觉了,而且这里的路也很难走,他的腿开始酸了。

如果不是怕被嫌弃,云乐真的很想喊他们慢一点,走得太快了好几次他都差点打滑摔跤。

“他们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系统027:【仇嗣和谢景烯都是校级篮球队的,季尘然有固定的健身习惯,就连魏海,为了钓妹子时不时会去街上玩滑板。】

云乐不甘心:“那、那老村长呢?”

他的体质总不至于比不过上了年纪的老人吧?!

系统027:【见过公园里晨练的大爷吗?人家可以单杠大回旋。】

云乐:“……打扰了。”

直播间都笑翻了:

【宝宝你要不还是坐小孩那桌吧】

【没事咱不用体力,老婆乖乖躺着就好了,剩下的交给老公】

【惨兮兮的宝宝,那几个狗男人有没点眼力见,就该让宝骑他们头上,揪着头发给宝宝当马骑。】

“就在前面了,这间屋子是我们这儿最好的”

老村长话音未落,忽然一道黑影从岔路蹿了出来,冲着他们发出奇怪的吼叫,手里还疯狂地挥动着什么棍状物。

“滚、滚!#¥%……”

他低吼着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话里大部分的内容无法分辨。

云乐被吓得脚底打滑,碎石头滚动差点摔倒,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