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而已,我不至于玩不起。”
这样亲密的姿势近的太超过了云乐的心理防线,发烫的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抖着眼睫,抖抖索索把目光落在谢景烯的下巴,生怕上挪一分,视野里出现谢景烯的薄唇。
他的惊诧,难堪,悉数落在谢景烯幽暗的眸子里,云乐像是只被逼进角落的小羊羔,漫无章法在原地打转,柔软又毫无攻击力。
谢景烯压低下巴,鼻尖几乎抵着云乐泛着粉意的脸颊,微热的呼吸落在皮肤。
他声音低得几乎只有两人才能听见,“这不是你期待的吗?”
云乐抖得更厉害了。
他闭着眼睛,湿润的长睫一颤一颤,皱着眉头快要哭了,但这幅可怜巴巴挂在身上的样子太过于无辜乖巧,像是在心尖上不断地搔动,能引起的只有人性背面的施虐欲。
舍不得他哭,但又想看他哭得厉害。
直播间都快要炸了:
【啊啊啊宝宝不许奖励他!!】
【谢狗还装呢,眼神都恨不得把宝宝的嘴啃八百遍。】
【呜呜呜谢狗还没怎么呢,老婆就被吓到抖得好可怜,但是真的好娇,好有感觉怎么办】
【emmm前面的,你不是一个人,我可太爱老婆哭哭的样子了,都忍不住想现场干点坏事了……】
【我承认,已经是宝宝的狗了(疲惫)】
现场的气氛怪异又紧绷。
仇嗣心里焦急又上火。
明知道眼前的画面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视线却不自觉地黏在云乐的脸上,将他颤抖的模样装在眼里,近乎贪恋的注视,浑身的血液就像是被点着般滚烫。
季尘然虽然表情如常,但仔细看会发现眼镜后那双眼眸暗的反常。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云乐的脸上,根本没人注意到烧得正旺的篝火,开始异常的闪烁。
像是被未知的大手拨弄,忽明忽暗。
一阵风吹过,篝火骤然熄灭。
营地陷进了浓墨般的漆黑。
视觉被突然剥夺,却促使了其他感官加倍敏感。
云乐感觉背后忽然多了道目光幽幽注视,站在他的身后,朝他耳尖很轻的吹了一口气。
很凉,凉的不像是活人的温度。
他害怕地闷哼了声,手心沁出冷汗,想要逃跑却被谢景烯直接摁住了腰,后腰蹿上来一阵过电般的酸麻,他忍不住眼睫一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滚落,如同溃提一样打湿了柔软的脸颊。
夜风吹散薄雾,高悬的月亮悬挂于幽邃的夜空之中,月光倾泻而下,如同轻柔的银纱,将万物镀上一层银边。
“这火怎么回事,啧,仇哥,点不着啊。”
“我看看吧。”
云乐僵硬地回过头,没有见到预想的脏东西,只有几人在修理篝火炉子的身影。
他刚想松一口气,忽然发现原本的三人之间多了一道瘦长的影子。
漆黑的,面容如同一团混乱涌动的毛线,在点着的炉子旁,伸出细长的手,一下又一下将点着的火苗重新摁灭。
在旁边的几人却全然没有察觉。
“该不会真的是受潮了吧,车里还有新的炭,拿出来试试……”
似乎感受到了云乐的注视,那道瘦长的影子扭动头颅,脖子呈现一种人类无法做到的扭曲角度看了过来。
云乐努力咬住自己的嘴唇,压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但巨大的恐惧还是让他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无声地往下掉。
他被扣住下巴,强行把脸扭了过来。
温热的泪水落在谢景烯的手背,因为距离足够近,他甚至可以听见云乐呼吸里细细的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