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先前守的算正门,那么假山这处算侧门。

玉娥心下泛起一点酸意,他想着关怀阳此前不知是同哪个小妖精在此云雨一番,不管是石桥上也好,桥底下也罢,欢爱时都肯定别有一番滋味。难怪关怀阳这种龙精虎猛的人在欢爱之后都要休息一会恢复精力。

哼,玉娥心底斜眼又白了一下关怀阳,因着好奇又登上石桥上顶端,突然他在朝下看的时候在绿草地里看见似乎是一枚香囊的样子,但天色已黑,那个香囊在草丛下面隐隐约约看不太清,他推了推身边的渡寒让她去将那枚物什捡起来给自己看,自己则站在石桥上张望,全然不知身后鬼鬼祟祟靠上来一个人。

他还在看渡寒动作时,身后猛然间被人使劲推了一把,“啊!”玉娥心慌摇晃之下没有握住身旁的石栏,就这样从假山的最高处直直滚了下去落在地上昏迷不醒。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他昏昏沉沉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疼,大腿疼,浑身都疼,尤其是小腹的位置,他刚刚醒来就差点被小腹的疼痛再次击晕过去,身边没有别人,只有渡寒站在他身边伺候,见他醒来赶紧差人告诉皇帝说芸妃已醒,再扶他坐起来喝水。

渡寒跪下眼中掉出一两滴眼泪,“娘娘莫气坏了身子,太医来给您瞧过,皇子没有保住。”

玉娥只觉当头一棒将他脑子重重击打,他三十一年来的人生,孕育了不下五个孩子,这是第一次,因为极其险恶的用心,孩子被人算计流产。

他呆呆愣愣得坐在床上,眼中却含满泪水。关启乌来得很快,昨晚玉娥出事以后他就第一时间从那些孕妇身上爬下来赶回宫里,却被告知芸妃流产,气得他差点当场把御医拖出去砍了。此刻他来到玉娥床前,看见床上梨花带雨哭得极为伤心的美人,心疼难耐,将玉娥搂进怀里,“不哭,不哭,你与朕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的,别哭坏了身子。”

玉娥匍匐在关启乌的怀里哭得发抖,“陛下,那人不光想要臣妾腹中孩儿的命,还想要臣妾的命啊,他将臣妾从假山高处摔下来,心思阴狠毒辣至极,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定要将此人找出来陛下!”

关启乌紧握玉娥颤抖的柔荑,沉声凝重,“这是自然,谁敢害朕的妃子和孩子,朕不光要他的命,朕还要诛了他的九族!”

此刻一直跪在地上默不作声的渡寒突然跪趴上前,“容禀陛下,娘娘。昨日娘娘是在让奴婢去找一件物品时一个人呆着才被算计,娘娘让奴婢找的东西是一个香囊。”

关启乌一脚踹向渡寒的心窝子,用力迅猛,只听“碰”的一声,像是骨头都被踢裂,“混账东西,昨日还没让你吃够苦头吗,这种重要的事为何现在才讲!来人,把这包藏祸心的贱婢拖下去给朕打死!”

渡寒顾不得嘴角的血迹,跪在地上不断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不是有心隐瞒的,只因为这枚香囊是贵妃所有,奴婢看娘娘未醒,此事又事关重大,所以才拖到现在讲出来!”

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枚香囊,“还请娘娘看看,是不是昨日娘娘让奴婢找的那一枚,还请皇上明鉴!奴婢忠诚之心日月可鉴,绝无半点谎言!”

听见是贵妃的东西,玉娥颤抖着小心翼翼拿过来,“是了,陛下,的确是这枚香囊,臣妾昨日让渡寒寻找的就是这种玫红色的香囊,在草地上极其醒目,放眼六宫,也只有贵妃娘娘爱用这样的艳色。”

关启乌没有说话,因他第一眼就认出这是贵妃的香囊,他沉默一下,复而开口,“去将贵妃带到此处。”这枚香囊,是贵妃侍寝第一夜以后,皇帝仿着玉奶娘逼穴的颜色,赏给当时的苏芊娆的。

贵妃也来的很快,合宫里都知道芸妃出了事情,孩子没有保住,她此番前来原本以为陛下是让她协同调查。不曾想自己刚进门就被皇帝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