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还忍不住查看她的身体,想确定她有没有受伤。

见她身上没有任何血迹,他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

他手下的谋士、暗卫心急如焚,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想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制止他们上前,只是固执地握住她的手,向来骄傲、尊贵的他,声音中难得染上了几分不舍与卑微。

“我们相识多年,你可曾爱过孤?可曾为孤动过心?”

“哪怕只有一瞬也好。”

他听到她说,“不曾。”

声音冷漠,感情疏离,铁石心肠。

这时候,他也终于看到了她的脸。

不是宋清窈,而是宋棠!

哪怕他为她中毒惨死,她对他,也不曾有过半分的动心!

他倏地睁开眼睛。

发现狂风骤雨已停,东方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

雨后新晴,可他心中的阴霾,却怎么都无法散去。

他梦里的女人,果真是宋棠。

这辈子,陆今晏果真又先他一步,让她为他动心。

宋清窈,果真欺骗、戏耍了他!

敢欺骗、戏耍他秦镜洲,就该做好承受他雷霆怒火的准备!

秦镜洲用力按了下心口,他那里,依旧疼得好似要被人一脚脚踩碎。

宋棠那一句“不曾”,更是仿佛魔咒一般缠绕在他耳边,他怎么都无法挣脱。

这辈子,陆今晏跟宋棠快要订婚了?

可惜呢,他秦镜洲眼中,从没有快要订婚的姑娘便不能碰这一说。

别说宋棠与陆今晏只是订婚,就算他俩已经结婚、生子,他也会把她占为己有!

秦镜洲森冷着一张脸起身,一点点捏住那张画着圆形海棠玉佩的白纸,字字偏执、疯癫。

“宋棠,你是我的!”

“不管你爱谁,你只能是我秦镜洲的女人!”

“生生世世,你,插翅难逃!”

“啊啊啊!!!我怎么还有一星期才能二十岁!”

和前几天一样,一大早,陆少游就抱着户口本,跟身上招了跳蚤似的,不停地打滚、蛄蛹。

不同于几十年之后,男人的法定婚龄是二十二岁。

这个年代,男人满二十周岁,就可以领结婚证。

看着户口本上的日期,陆少游急得要命,真恨自家爸妈,没早点儿把他生下来。

可不管他再着急,他年龄不够,民政局也不可能给他和阮清欢登记。

前几天,林荷、陆守疆等人,跟阮清欢一起吃过一次饭。

陆家人都对她特别满意。

林荷本来想着,跟阮清欢的父母,也一起吃个饭,好把他俩的事情定下来。

但阮清欢说,她都是自己在外面住,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

阮清欢并没有告诉林荷,她母亲去世、父亲另娶后,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他父亲对她特别不好。

几年前,她更是被自己的后母,卖给一个精神有问题的男人,她的人生差点被毁掉。

她被打得几乎丢掉了半条命,才终于逃了出来。

阮清欢虽然没跟林荷说她跟她父亲、后母之间的不睦,但林荷也能猜出,她自己在外面住,肯定是因为那个家,她回不去了。

林荷没再坚持要跟她的家人见面,她只是特别心疼阮清欢。

阮清欢说,她的婚事,自己可以做主。

林荷后来就直接把彩礼给了阮清欢。

小儿子很喜欢阮清欢,她也喜欢,就算阮清欢的家人,不为她撑腰,有些礼数,也不能少。

她给每个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