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春柔声哄着妹妹,响云眼睛哭的肿肿的,委屈的像一只小猫,只缩在姐姐怀里。
弄珠面色尤忿忿不平,将刚刚发生的事情都给唤春转述了一遍,郡主骂的那些难听话,也一字不漏的转述了。
“郡主这话说的实在有些侮辱人了,不仅伤了云姑娘的清白,也伤了晋王的体面,这事说什么都要跟晋王说一声,让他来主持公道,辩辨这个道理!”
唤春沉着脸,道:“不值得为这些小事惊扰了殿下,连这些事儿都处理不了,我这主母如何服众?”
因命彩月去让胡嬷嬷把上午跟在响云身边的奴婢全部召了过来,胡嬷嬷很快就把人点清带了过来。
唤春扫了屋中众人一眼,正色道:“晋王命你们来服侍姑娘,她就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主子的?好好荡个秋千,就能把人摔成这样?世子与姑娘虽是姨甥的关系,可终究男女有别,应当避嫌,见世子过来,你们不及时带姑娘回避,反倒纵了世子与姑娘玩闹,致使主子受辱,也不知维护。姑娘宽待下人,没想到却纵的你们眼里愈发没有主子了!”
众人吓得战战兢兢,跪了一地,不敢吱声。
唤春素来待下人宽厚,从不曾责打,今见奴婢们被派来照顾响云,却在主子受辱时不知劝阻郡主,也不知护主,便也不跟她们客气了。
训话完后,唤春便又问胡嬷嬷道:“主子受辱时不知维护,罪同背主,按照以往的规矩,该如何罚?”
胡嬷嬷颔首,恭敬道:“按照规矩,背主负恩者,奴婢之首恶,理当诛除。”
众人吓得痛哭流涕,纷纷磕头求饶。
唤春便冷冷道:“念在是初犯,今日又事有特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各打二十大板,带下去吧。”
胡嬷嬷应是,彩月便跟着她将一溜人带了出去领罚。
弄珠恨道:“这些奴婢原不是我们自家人,她们谁也不想为了姑娘这暂时的主子,得罪了郡主这老上司,自然不会尽心维护。幸而今日是我在场,不然姑娘一个人面对郡主,还不知道要再受多大的羞辱呢。”
唤春道:“云儿是暂时在此寄住,早晚要嫁出去,可我却是要在此一辈子的,她们此番不护云儿,就是畏惧丹阳郡主的威权,公然轻视我这个主母。”
毕竟连徐妃都折在郡主手里了,下人也不敢轻易对她全盘效忠,都想着坐山观虎斗呢。
弄珠若有所思,建议道:“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只要这府上一日有丹阳郡主在,王妃都树不起这主母的威严。她本就是嫁出去的女儿,一直住在娘家算什么道理?何不若劝劝晋王把她给改嫁出去,王妃也落得清净。”
唤春摇摇头,叹道:“郡主到底是晋王的亲妹妹,又有些疯病,如何还能嫁人过日子?她是个寡妇,我曾经也是个寡妇,知道寡妇的不易。她就晋王这一个兄长了,晋王不养着她,又能如何?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如今是晋王登基前的关键时刻,他在外必须维持夫妻恩爱,父慈子孝,兄友妹恭的良好家风,绝不能有任何道德瑕疵。”
弄珠只觉憋屈,“难道就这么纵着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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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萧恂揣着两个白团子,怯生生来到西斋,来跟响云赔礼道歉。
彩月进来回禀道:“王妃,世子过来了。”
唤春眼神一动。
响云因郡主羞辱自己的时候,萧恂却躲在郡主身后一句话不敢说,心里还在生闷气,不想见他,滚到了床里侧,用被子蒙住了头。
唤春见此,便和缓了和缓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