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着白颂，声音戛然而止。

“……？？？”1号感觉自己遇到前所未有的难题，震惊到差点不能言语，“不是，白少你哭什么啊……”

“咱一起上去把小三和渣男打一顿啊！……啊啊啊啊你哭啥啊救命！”

他痛苦的揪住自己的头发：“哇你别哭了啊！真的，别哭了，你哭的我也想哭了啊啊啊啊”

告白那边的人群发出一阵嘘声，看起来是黄了。也不知道顾凌霄说了什么，围观的人在短短一分钟时间里散了干净，就只剩下顾凌霄和那个告白的UP主。

“顾少！”看那边人群散的差不多，1号大喊，“顾少你快点过来啊啊啊啊！”

他大概是真的恐慌，嚎叫声杀猪似的响彻天际。

顾凌霄听见了，看到哭得不能自己的白颂，快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拭去他的眼泪：“为什么要哭？”

“你别，不要我……呜……我会很乖，很乖的……”白颂哭着抬手拉住顾凌霄的手，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以后都，会，听你的……你说，做几遍，就”

顾凌霄抬手捂住他嘴巴，阻止他说出更多社死的话：“我知道，我都知道。”

“不会不要你，”他柔声哄白颂，“乖，宝贝不哭。”

“先跟着我说的做，深呼吸，吸气呼气嗯，乖。”

白颂听话的深呼吸，慢慢平静下来。

旁边的狗腿1号看到这场景，痛苦的揪紧自己的头发：救命……看到这些画面的他……等会不会被灭口吧？！

看白颂冷静下来，顾凌霄按着白颂的脑袋把人揽进怀里，对1号致意：“我的车在那边的车库里，麻烦你帮我开出来，先把我们送回家。”

1号如蒙大赦，接过钥匙就狂奔去车库。

白颂萎靡的窝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他很快在1号的叙述里了解到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在回家的看完那些视频。

大学课堂用到电子课件比较多，允许同学用手机拍或者录下来回去复习。这些年也习惯了有人拍他，没想到会被做成这种别有用心的视频放到网上。

他把视频全部看了一遍，对白颂为什么失态大致有所了解。他在扮演白颂的十日里，发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其中就有白颂被绿茶pua长达16年这件事。

这是一个契机，可以借此来抚平白颂内心的伤痛。

很快抵达小区。1号被驱逐出境，顾凌霄一路都拉着白颂的手，把他带回家中。

他先给白颂一个安抚的吻，然后说：“有没有什么要问我？”

白颂抿唇，小声问：“……那个人是谁？”

“是我的一个学生，之前经常问我一些问题，没想到会恶意剪辑放到网上引流。”他摸摸白颂的脑袋，“告白是真的，我已经当着围观同学的面拒绝他了。明天我会向院长报备，要求他处理这个学生，你别再因为他生气。”

白颂双手紧紧攀着顾凌霄的肩膀：“嗯，我相信老公！”

顾凌霄又亲他：“看到那些视频，为什么不先打电话问问我呢。”

白颂脸色白了一点。他像一只被大雨淋湿的狗狗，可怜的看着顾凌霄，尾巴都耷拉下来了：“我……对不起老公，我没有怀疑你，我就是……有点怕……”

他在那一瞬间是真的害怕自己会再一次被抛弃，他永远对自己没有信心。

顾凌霄叹了口气：“好，我原谅你。”

白颂身后看不见的尾巴瞬间竖起来了。

顾凌霄摸摸他的泪痣：“还有呢？”

白颂沉默了一下。

那个顾凌霄亲口承认正在追求喜欢的人的视频，让他如鲠在喉，只要想起来心脏就会抽痛。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