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地饿。这种饥饿感让他不断地想要吃,仿佛只要使肚子被时时刻刻填满,就能用饱腹感驱赶不同程度的痛苦。
少年的小腹越来越鼓,皮肤被撑起来,看得见隐约的轮廓。护理员清理他的身体,用打湿的毛巾擦拭他的后背,协助他翻身过来。第三周的第二天,他被推进了隔壁的待产室。于是那些萦绕在病房上方的惨叫声再一次响起来,萦绕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瑞拉一直高声咒骂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他说出了许多精妙的骂人话,集粗俗之大成,有些人忍不住在沉寂中笑起来。病房一片缄默之中,瑞拉从他该死的抛弃他的家庭开始,骂到他该死的抢占房屋的邻居街坊们,该死的他给做过工的黑心作坊主们,该死的要性贿赂的督查员,该死的污染区,该死的抗辐射药,该死的制药公司,该死的帝国政府,该死的绿化层,该死的草莓蛋糕,该死的奶油,该死的松饼和水果罐头。
他喘过一口气来,接着众人听到他惨叫,使劲在把什么东西往外挤。等到这口气完全缓过来,他又开始诅咒,诅咒野餐和阳光,诅咒风,诅咒黑色头发的青年,诅咒对方的死和一切要为对方的死负责的人。他翻来覆去,双腿大开,中间开始流血,冷汗把贴在脸颊上的红色鬈发打湿。病房里的其他人听到他在尖叫惨叫,尖叫,翻滚,期间夹杂着咒骂,直到血流尽了为止。
下一个小腹隆起的是卡莱文。
--------------------
瑞拉,我的宝贝,我好爱你55
第十二章节 造神
卡莱文在一个夜晚中旬滑卵了。那些湿漉漉的卵带着他体内的热度依依不舍地流了出来,把床单印湿了一大片痕迹。卡莱文感到他的大腿都已经湿透了:他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慢慢把自己撑起来,大腿根处感觉到一阵温热的潮湿。
这几乎不痛。这些卵如果再发育下去,只需要一个星期就会让卡莱文体内出血死亡。它们柔软地化在了卡莱文的体内,还没有完全成型就已经溶解,变成了卵血和体液。
那些血汩汩从他身体里流出来,没有感觉,仿佛浸在一池温水里。
接下来的几天,卡莱文在接受一系列的身体检查后,开始卧床休息。研究员毫无头绪,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虫卵的溶解。这种对母体来说保护性的溶解并不是他们所预期的。但那些卵,在他体内无一例外地都遵循着这个神秘的准则,哪怕接下来进行了第二次,第三次的尝试。
其他人的死亡因此变成了一个谜题。在有些人的体内,那些卵被迫继续生长,快速发育成不适合生产的体型,因此往往在诞生的同时带来死亡。它们的出生极其不情愿,因此刚从带血的卵壳中割裂而出时就大声嘶叫起来,围在母体身边哭喊,用搅动的口器吃掉它们已经死亡的母亲。
有研究员认为,是他的身体不适合孕育虫族。在他们最早期的实验中,几乎所有的虫母都死在了血淋淋的产床上,留下那些思维混沌,易于控制的后代们。它们能够被训练成最理想的奴隶,因此出现在军队底层,矿山,还有殖民星球的开拓地里。
一个理想中合格的虫母,能够大量地产育虫卵,并且在尽量短的时间内恢复,开始下一次的生产。随着实验的逐渐成熟,在调整了虫卵的体型后,有些虫母得以幸存下来,孕育出一些介于虫族和昆虫之间的混血产物。帝国造出了合格的虫母,并且将这个计划秘密推广开来,使得他们的虫母像在地下工厂的生产线里一样产育,在集中营里一样的地方度过每一个白天和黑夜。
由于他们拥有大量廉价的人类实验品,他们开始不再满足于制造从腹中诞生的奴隶。
不同类型的虫卵被投入了实验中,多种实验展开,围绕着一个崭新的,野心勃勃的目标:如果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