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林渡刚刚摘下眼镜,眼尾一挑,说不出的风流肆意,看得易然心头狂跳。
不过对方这话里的意思明显就是:老子要出去浪了。
易然心里头憋屈,偏偏还要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脑子一热开着车就直接去找李平朗了后者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一看时间,下午六点半。
“卧槽你不至于这么饥渴吧……太阳还没下山呢……”
“滚你妈的,少废话过来陪老子喝酒。”易然黑着脸报上了地址和包厢号。
等李平朗穿戴好衣服匆匆赶来,进门就看见这位大爷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副被欠八百万的表情,幸灾乐祸的笑了。
“哎呦,这又是哪个小妖精惹我们家然然不开心了啊……”他一边忍着笑意坐下,主动开了瓶酒,“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易然在黑暗中瞪他一眼,闷声道:“你先前说得话还算数吧?”
“嗯?什么话?”
“啧……就是说你会让人盯着林渡不让他胡来!”
李平朗先是一愣,立即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怎么,那妖孽又出去浪了?不行啊然哥咱不能输,等着我这就给小露打电话……”
小露就是他给易然找来的人,心心念念了大少爷小半个月,这会儿得到圣旨,开开心心的出门去酒店了。李平朗拉完皮条,拍了拍兄弟的肩,“没事啊,他出去浪,咱们也嗨,谁也不比谁差……林渡那头我给你看着,没人敢胡来。”
易然一口气闷在嗓子眼里吐不出去又咽不下来,脸色更阴了。
他也觉得李平朗说得对反正也没打算认真,那人去跟谁上床管他屁事,只要最后能搞上不就完了吗?都是花花公子,谁还真在乎节操问题……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他就是生气。
潜意识里他已经把那家伙当成了自己的东西,是镶了牙印的猎物,沾有自己的气味,谁也不能动……
可林渡偏偏不是。
他是自由的,这样浅薄的印记根本没有办法束缚住他,甚至更像是某种战利品似得装饰,只能将他衬得更为诱人。
对付这种家伙,只有把他嚼碎了,连骨头带血的吞进肚里,才能成为自己的。
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碍于道德,他没有不顾一切的下狠手,因为他知道那样无法真正征服林渡。
可就如李平郞所说的这样一个游戏人间的老妖精,你想上他一次,未必不可;但想叫他心悦诚服,却是天方夜谭。
除非是……
“易少?易少?”
一个软糯的声音响在耳畔,易然浑身一震,回过神来。
只见那个叫小露的少年微仰着头,一双水灵的大眼含羞带怯的望着他,柔软黑发间露出的耳尖微微泛红,他穿着白色的T恤衫,低挂的领口露出一片白嫩的胸膛,深蓝的牛仔裤包裹着挺翘的臀部,称得上是尤物。
李平朗待他不薄,这种好货都能找来……易然胡乱想着,决定先把那个乱人心神的妖孽抛在脑后,爽完了再说。
于是他低头捏住小露白皙的下巴,狠狠吻住那粉嫩的唇……
……
林渡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要了杯酒。
头顶是五光十色的彩灯,绚烂的灯光落在酒杯里,夺目至极。
他百无聊赖的晃着杯子,看着那流光似得酒液缓缓转动,冰块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转瞬泯没在劲爆的音乐中……
毕竟是新开业的酒吧,气氛相对热闹,可林渡觉得有些过了他连身边这个向他搭讪的小哥说了什么都没听清,碍于礼貌,却又只能微笑。
对方长相一般,态度慌张中带着些生涩,不像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对于这种刚入圈的萌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