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3)

吗?

我眨了眨眼,望着近在咫尺的程靖夕漂亮得冒泡的睡颜,欣慰且忧伤地咬了咬唇。

我欣慰是因为这么多年的愿望终于在梦里实现了,忧伤则是因为这么多年了,我对程靖夕这张脸依然是毫无抵抗之力。

这说起来有些不科学,想我宋初慈从小到大,面对兰西这等唇红齿白的顶级妖孽男,都定力非凡不为所动,兰西当了偶像派明星后,身边围绕的也都是些圈里的小生及模特,但一个都入不了我的眼。苏荷曾给我解释过,这就好比人接种疫苗,帅哥见多了,这个物种就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了。所以,我自认对帅哥有很强的免疫力。

但偏偏这样的免疫力在遇到程靖夕时,就溃不成军。

又或者,只有长得像他那副嘴脸的,才算得上是惊动我心魄的绝世之美。

我微叹了声,一手紧扣着程靖夕的手,一手搭上他浓密的眉,一寸寸向下,抚过他微微颤抖的睫毛,贴着他如精心雕刻般的脸颊停住,视线下移,我顿了顿,认真思虑起,要不要往这动人的唇瓣上咬一口。

周敦颐在《爱莲说》里曾说过一句经典的话:“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意思就是,他喜爱莲花,达到了痴迷的最高境界,只远远观赏,碰一下都觉得是亵渎了它。

那么我之所以还在犹豫的原因就是,虽然我过去咬过的次数也不算少,但这一口咬上去,还是会有一种轻薄良家男子的不道德感。

理智与欲望在我的身体里兵戎相见,打得不可开交,我觉得很愁,愁得狠狠叹了口气。最终,我的理智战胜了欲望,为了克制我的欲望,我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锁在他唇上的视线扯断,本着转移注意力的想法往上移去。

就那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方才还是闭着眼的程靖夕,唰一下睁开了双眼,直直与我的目光绕在一块儿。

他琥珀色的眼眸还带着浓重的睡意,朦胧地将我看着,就像隐藏在薄纱云雾后的圆月,神秘而迷人。

我的心像是被丢进热咖啡里的棉花糖,瞬间全融化成甜腻的奶油泡沫,拽着他的手往脸上蹭了蹭。

“你在干吗?”

初醒的声音带着点淡沉的沙哑,像刚出炉的酥糖,软糯即化,毫无疑问,我能在此时此刻这么悠闲地联想,就说明这一声对我而言是多么大的心灵冲击。

我轻拍了拍他的脸,柔声道:“这是个梦。”

程靖夕在面无表情地看了我片刻,然后抬起搭在我腰上的手贴到我脸上,捏起一块肉,用力一扭。

“啊,好痛!”我拍掉他的手,捂着脸委屈地瞪他。

他抬抬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揉脸的手突然静止,我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根本就不是梦!

我的心脏顿时跳到了嗓子眼,仿佛有无数个小人高举“怎么办”的大字牌狂奔而过,好在我定力十足,眨了眨眼,低沉着嗓子对他道:“你在做梦。”

然后,一个大前跃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做这个动作前,是凭着我对自家的熟悉程度而言,我很有信心,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会儿太过紧张,急于跑路,我绊倒多次,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其间,还差点认错门撞进公卫,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好不容易跑到别墅外面,鬼使神差地回头一望,看见穿着白色睡衣的程靖夕正倚在阳台上托着腮的身影,他对我招了招手。

我哀号一声,捂着脸落荒而逃。

一路狂奔回梨园,我一头扎进被子里,想想还是觉得丢脸,跳起来又怄又恼地将脑门往墙上撞了几下。头被撞得生痛,可见我自知这个脸丢得有多大。

但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