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3)

很麻利,我的病情飞速好转,本来预计还要半年的疗程,仅用了三个月就痊愈了。

人家都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可见并不是胡说。

出院以后,我还是经常去医院偷窥程靖夕,并且风雨无阻。

本来按我想的那样,当我身材容貌恢复后,就和他打招呼,先融入他的生活,再过两年,等我再大一些,向他告白,我甚至连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想好了。我也确实在尽快恢复身材这件事上下了不少功夫,吃过不少苦头,但所谓天意,就是在原本设想好的路径上生出枝节。

偏偏我们两家,因为一场车祸成了世仇,我在他面前说出自己名字的勇气,一下子泄得干干净净。

穿堂风过,我瑟缩了一下,从回忆里钻了出来。

电视上夜间节目还在循环播放,方才还在梦游中的程靖夕不知什么时候靠在沙发上又沉睡了过去,可能因为冷,他双臂环抱着,往沙发里蹭了蹭。

我扯过一旁的毯子,轻轻搭在他身上,掖了掖被角,顺着原路返还。

打开窗,爬上树时却望见漆黑的夜空中星光闪耀,从我这个角度看上去,凌乱的树叶,衬着天边一弯清冷的月,别有一番风味。我便坐了下来,靠着树干看起月色来。或许是方才想了许多往事,让我望着月色只能想到六个字:凄凄惨惨戚戚。

当年在程靖夕看不到的背后,追他追得辛苦且默默无闻时,苏荷曾问过我,喜欢一个人那么辛苦,为什么不放弃。

我想都没想地摇了摇头。

我记得少年时看过一部宫斗剧,某宫女刚入宫时被管事太监欺负,又打又骂又不给饭吃,差点饿死时,幸被路过的某位娘娘施舍了一碗饭,多年后,宫女为报娘娘的一饭之恩,为她鞍前马后,身不由己地做了许多坏事,还无怨无悔。

我举一反三,想象力丰富地认为,若施给宫女一饭之恩的不是娘娘,而是个侍卫、皇子什么的,那绝对要演变成一场以身相许的风月剧。

可见一饭之恩的这个恩有多么巨大。程靖夕也算对我有一馒头之恩,如此看来,喜爱他是件意料之中的事。

虽然喜欢上程靖夕的原因,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这个肤浅的原因,但日积月累,喜欢程靖夕这件事,就变得和吃饭睡觉洗脸刷牙一样,成为一个不可或缺的生活习惯。

人可以不吃饭不睡觉吗?不可以。所以,我也不能不爱他。

夜风大了些,几根稀散的枝丫被风吹得晃动,映在我眼里的月亮仿佛也晃动起来,晃得我头晕,用力揉了揉眼,它仍在晃动,索性闭了眼,靠着树干养起神来。

等这撩人的风小了后,再走吧。

将伤心的、开心的往事,通通抛诸脑后。

管它如云还是如烟,都别再回头看。"

"第

"我在睡觉这门学问上向来很讲究,比如床的摆放位置应当是南北朝向,且不宜靠窗,再比如床垫一定要够软,这样躺下去才有被包裹住的感觉,就像初生的幼虫躺在蛹里。虽然这个比喻有些别扭,但道理就显而易见了。

曾经我和老宋在床垫的选择上展开了激烈的辩论,他说我正值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睡硬木板床,不能睡软床垫,否则会影响脊椎的发育。而我则坚持且坚定地认为,睡觉就是用来享受的,若睡得不舒服,那还不如不睡,木板床又硬又不舒服,我为什么要自找罪受?

辩论的最后,我以炉火纯青的哭功赢得了对床垫的选择权。

中国有句古话,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没有听老宋的话的后果就是,我的脊椎果然是长歪了。

大一那年体检,跟初高中小儿科似的体检不同,正规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