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你吧?”
我摆摆手,嘻嘻哈哈地笑:“哈哈,怎么会,怎么会呢。”
他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然后从随身带的袋子里掏出个巨大的保温桶。我现在看到保温桶就有一种被掐住脖子的感觉。我往后蹭了蹭,继续笑道:“哈哈,你不用这么客气。”
“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会难过的。”阮文毓抬眼,给了我个娇嗔的眼神,吓得我一抖,连话都忘了说。
他一边开盖一边说:“我奶奶常说,吃啥补啥,你是屁股摔了,所以……”盖子打开,一股子膻味四溢开来,我忙鼓起嘴捏住鼻子,阮文毓看了我一眼,从保温桶里夹起个黄色的东西,放在我碗里,笑眯眯道,“吃屁股补屁股,来,你可千万不要客气,这可是我卤了一下午的呢,一共十三颗,不要浪费。”
我瞪着碗里硕大的屁股,心想这么大的屁股,一定是鹅的无误了。还十三颗,他怎么不弄三十八颗呢?!这个阮文毓,可真是狠,这种事他也干得出来!我现在总算明白兰西当初提醒我的那些话了。
可是,他要以为我是个任人宰割的病人就大错特错了。
我把筷子一搁,说:“房东先生,你可真是没常识,虽然吃什么补什么,但乱吃家禽屁股会吃出病来的!别说把你带来的这一桶都给吃光了,就是吃了面前这一颗,嘿,我这屁股明早就要肿上天花板了,再住个半年都消不了。这里住院多贵啊。一天一天往医院送钱送得我心里直慌啊。我们小老百姓,得吃饭的,可不像你年纪轻轻就有房子,拿个房租整天晒肚皮都饿不死。说到这事,我要赶紧好起来,得给你交房租了。我好歹也是你半个衣食父母啊,哪个父母舍得饿儿子啊,这一点你真是欠考虑了。肯定是你天天太闲,脑子不够灵光了,考虑不到这个点上。来,这个鸭脑,我还没动,你试试,吃啥补啥啊。”说着,我把汤里的鸭头捞了出来,放在碗里,推到他面前。
阮文毓被我堵得一愣一愣的,脸都黑了,什么话都没说,拎起保温桶就走了。
我扯着嗓子在后面喊:“喂,你的鸭脑!”
赢了这一场嘴仗后,我接连几天心情都特别好。
王阿姨甚感欣慰,觉得我不仅身体恢复得好,心态也好,大笔一挥,让我提前出了院。出院那天,苏荷来接我,她边打电话边进病房,跟丫鬟似的一路说“是是是”,就差没点头哈腰了。我鲜少见她这样,于是她一挂电话,我就凑到她身边,头往她肩上一搭,暧昧地问:“是谁啊?”
她把我的脸一推:“还能是谁,兰西啊!你住院的这段时间,他就把我当远程遥控机隔空操作,生怕我没照顾好你。你看,你这一住院,脸都圆了一圈。我都把你照顾得这么好了,他还不满意!要不是Carry以死相逼,他早就飞回来亲自照顾你了,哪里还有心思拍戏。”想了想又说,“我们认识得久,知道你俩比白开水还纯洁,换了别人肯定觉得你俩有一腿。”
我坏笑着说:“你还真是管家婆啊,烦死了。”眼看苏荷就要扑过来揪我脸,我一边往后退一边岔开话题,“就不说别人了,你一开始不也以为我和兰西有一腿吗?”
苏荷的手在空中一顿,愣了愣道:“那都是多久的事了,小心眼。”
我一弯腰,从她手下逃出来,同她嬉笑:“我可是要记一辈子的。”
我认识苏荷那时正好十二岁,小学升初中,老宋为了让我考上重点中学,就在离中考还有三个月时,给我报了个补习班。
那是福川广为人知的补习机构“未来之星”,它广为人知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价格高,比同类型的补习机构高出整整三倍。古往今来,人们总觉得一分钱一分货,当“未来之星”的宣传单一发,小广告一做,光是它价格不菲这一点,就足以令大家将之视为顶级补习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