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婚戒指送来,哦,苏荷你也一起来看,看看什么叫戒指。”

我瞧见苏荷的脸色由青变红,又由红变青,跟一调色盘似的,但程靖夕还没打算放过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没人给她订婚戒指,真是可怜。”

“噗哈哈哈。”

“程靖夕!”

这两声分别来自兰西和苏荷的声音是同时发出的,兰西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幅度之大,我都替他捏了把汗,生怕他会一头栽进面前的菜盆里。

苏荷气鼓鼓地拍着桌子道:“你一个大男人,就这么欺负我一女的啊,你还算是君子吗!”

程靖夕端起酒杯,认真道:“这里就一个女的,叫宋初慈,还有,我本来就从不以君子自居。”他一口饮尽杯里的酒,对苏荷耸了耸肩。

我同情地看着苏荷被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忍了半天没忍住,和兰西一样笑得趴在桌上。

上天做证,我和苏荷认识近十年的时光里,她一直都是女王的姿态,加之她那张嘴特别贫也特别贱,我从没见过她在嘴上功夫吃过亏,可自从她和程靖夕碰面后,每次打嘴仗,最后都会败得一塌糊涂。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死的最怕遇到不要脸的,不得不说,脸皮这一物,于程靖夕来说,纯粹只起到了好看这一作用。所以,苏荷的惨败,着实是件意料之中的事。

第二天,程靖夕果然就让袁北辙送了一枚五克拉的钻戒来,袁北辙还带来了程靖夕的原话:“程先生说了,订婚的戒指就先委屈下宋小姐了,这样结婚时的戒指,才有进步的空间。”

苏荷在我旁边,牙咬得咯吱响,她说:“宋初慈,你要真和程靖夕结婚了,咱就绝交!”

我拿着戒指傻笑,沉浸在幸福之中。

那枚戒指,在我和程靖夕结束的那天被我摘下来还给了他,而那晚作为道具的易拉罐拉环还躺在我的首饰盒里。如今,倒真应了那句话,物是人非事事休。

此时此地想起这段旧事,大约是触景生情,我觉得特感伤,想着要赶紧离开这个触景伤情的地方,脚刚踏出去,宴会厅里司仪的声音却让我顿住了。

“在这美好的日子里,我们盼望很久的程靖夕先生与闻澜小姐的订婚仪式终于举行了!”

仿佛平空里一道雷正好打在了我的天灵盖上,我被击得全身发麻,脑子里一片空白,程靖夕和闻澜?他们订婚了?

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着,这不是真的,不会的!为了证实,我踉跄着往前方的宴会厅跑,用力推开红木大门,开门的声音巨大,引来了厅内许多人的注目。

我的目光越过他们朝前望去,两束强光打在最前方的舞台上,我很容易就看清正前方那俩人的模样,天灵盖上又挨了一道雷。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往后退了几步,渐渐模糊的视线里,我看见厅内的袁北辙朝我快步走来,我怕他过来和我说话,怕他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于是,我转身就跑,电梯还没到,我就推开安全通道的门,顺着楼梯往下拼命地跑。

屁股的伤经我这么大幅度的运动,疼痛早已蔓延到腰椎,我痛得全身都在打冷战,但我不知道,这痛,是源自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宋小姐!”袁北辙的声音响在空荡荡的楼梯间里,更像恐怖片里大Boss的索命回音。

我加快脚步,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好像没完没了的楼梯,当看见平坦的路时,我几乎是滚着出去的。冲出大堂,冲进灯火辉煌的夜色里,我看见了苏荷,她披着羽绒服,拿着手机来回走动,看到我,她一甩手,指着我就叫:“宋初慈,浑蛋,非逼我说脏话,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直扑进她怀里的我撞得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花坛之上。她话还没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