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人面前健谈,许多人端着酒杯过来与他攀谈。牧羽心情很好地来者不拒,不理会兰末和牧泽驹的阻拦,来一杯喝一杯,很快脸颊飞起晕红,含着水光的眼睛也醉了,薄唇嫣红一片。

他正与不知道谁瞎扯国际经济形势,手中斟满的酒杯就被突兀拿走,放在了桌上。

满桌人纷纷站起来,牧羽转过头,见牧汉霄和柳姝嫣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后。

牧汉霄一来,牧羽身边一群他脸都不认识的人就散了。男人的边界感极强,若他不发一言,就没有人敢靠近他的领地。

“大哥”牧羽拖长声音,一双撩人的眼中熏染着醉意,“别扫兴嘛。”

牧汉霄把他按住:“谁让他喝的酒?”

一时无人说话,牧泽驹硬着头皮说:“大哥,我拦不住他。”

牧汉霄的脸色算不上和善,大喜的日子也不知道要笑一笑。兰末说:“牧大哥别生气,都怪我,是我没有看护好小羽哥。”

牧汉霄的目光落在兰末身上。兰末无知无觉的,笑着对他身边的柳姝嫣打招呼:“柳姐姐,好久不见。”

牧羽好奇问:“你们认识?”

柳姝嫣的脸色已不像方才那么难看。她温和说:“之前在英国待过两年,认识了兰末。她当时还在念书呢,一晃眼都毕业了。”

兰末笑得甜美:“没想到今天凑巧来的竟然是柳姐姐的婚礼,来得突然都没准备礼物,请牧大哥和柳姐姐见谅。”

她有模有样拿起酒杯给自己斟满酒举起:“我自罚一杯!”

牧羽还在旁边给她竖大拇指:“豪气!”

牧泽驹都没眼看了。

牧汉霄:“阿驹,把牧羽带去休息。”

趁大哥口气还平和,牧泽驹拖着还闹腾要喝酒的牧羽,顺手带走了懵懂不着调的兰末,离开了这个令他头痛的是非之地。

牧羽不负众望,在兀自跑出医院后喝了一肚子酒,当晚就胃绞痛发作,发起高烧。牧泽驹一天天工作没干成,净两头送牧羽上医院了。牧羽在病房里吐,挂点滴,兰末着急的声音时而从病房里传来,牧泽驹在走廊外和秘书打电话,安排工作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