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裘千尺这个疑似要被公孙止按头认下的绝情谷谷主夫人,可不是她这个江湖上人人都得尊称一句的师夫人。

别告诉她,苏梦枕打算向公孙止学习,让风雨楼的人也来一次口误。

“咦这位公子是中了情花之毒吗?”侍女柔儿终于被后面的动静吸引,留意到了苏梦枕的异常。

师青若眼神一暗,并未错过,这柔儿姑娘在发觉她与苏梦枕的亲密后,有一瞬松了一口气,看向裘千尺的余光,也越发不像是忠诚,让她心中对于那个推论更有了几分信心。

不过具体如何,还得在见到了公孙止之后,才能真正有个定论。

她笑意不达眼底,回话之间却让人察觉不出有分毫的不喜,“正是。先前不知情花为何物,贸然采摘,被花刺所伤,还需此间主人赠药。”

“师姑娘无需担心。”裘千尺回道,“待回到绝情小筑,我定将绝情丹赠予你二人。”

她先前说舍不得拿解药出来,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听闻师青若见过她兄长,她便已多出了几分好感。又见这二人武功虽高,在这绝情谷中仍旧遵守礼节,更觉二人是给了她和公孙止的面子,好感更多一分。

再加上她心悦公孙止,自觉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恰好眼前二人俨然是一对爱侣,误闯入绝情谷也算一种缘分,还得再加一分欣赏。

如此说来,又怎么会舍不得一份绝情丹。

这绝情丹乃是公孙止转赠于她处置的,送给外人,又何尝不是他们感情的见证。

师青若谢道:“那稍后便劳烦裘姑娘取药了。”

裘千尺刚要答话,忽听柔儿朝着一个方向喊了声“谷主”。

她那藏不住的少女心事,让她当即转头循声,正见在那前方的林间小道上,一位身着深绿色长衫的英俊公子已朝着这头走来,不是那绝情谷主公孙止又是什么人。

在他走来的小路尽头,山林之间的雾气也已渐渐散开,让人隐约能瞧见后方的屋舍,更让他像从山中的神仙居所走入凡尘。

若只以容貌与身段来说,这位绝情谷主公孙止倒确是一表人才,可在他朝着四人走近的刹那,师青若绝没看错,他的眼中那一缕垂涎之色。

她眉峰一动,公孙止顿觉自己像是被两把尖刀刺中,飞快地收回了那冒犯的眼神。却见师青若虽已恢复了笑颜如花的从容,只有她身边的那位男子仍是面露不悦地看着他。

唯恐被快煮熟的鸭子看出他的异样,公孙止连忙岔开话题:“这两位是”

他留意了一番苏梦枕的表现,忽有恍然之色:“敢问阁下,是否是小寒山上红袖神尼的高徒?”

“你认得他?”裘千尺好奇问道。

公孙止已恢复了温润如玉的神情,也无怪裘千尺夸他一句浊世佳公子,他道:“我昔年曾上小寒山,想要上门拜师学艺。可惜红袖神尼并不随意收徒,又正巧遇上洛阳王送女入山,更没了机会。后来……我虽不出深谷,却也听过小寒山上众位的名号,尤其是苏公子。”

苏梦枕的病容,与他腰间的红袖刀,正是两个对公孙止来说最为好认的标志。

他端起了笑脸:“今日佳客登门,我绝情谷蓬荜生辉,还请两位务必赏光,让我招待一二。”

苏梦枕应了下来。师青若却瞧见,他神情冷肃,对于这公孙止看似客套,实则已有了几分更重的戒备。

在这接风洗尘的宴会上并未表现出来,在宴后被送至客舍之中的时候,却已很快沉下了面色。

“他说自己曾上小寒山,这话似乎不假?”

“对。”苏梦枕颔首,“那大约是八年前的事情,温柔和我提过。她说上山途中,遇到了个绿衣少年和她搭话,在知道了她的身份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