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剑光,将人拦截了下来。
直到那两人站定,傅宗书方才看清,那先前袭来的黑衣人有着一头太过醒目的白发,又因头戴的青铜面具,给他平添了几分诡异。
那是今日负责牵制迷天盟与金风细雨楼的公子羽。
而站在他面前的,竟是个身着麻衣,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子。
握在这男子手中,发出那惊天一剑的,竟然只是一根短棍。
可眼见这样的一幕,谁也不会否认,此人的剑道造诣是否能跻身天下第一流。
阿飞冷冷地看着面前之人,手中的短棍并未放下,像是指着公子羽的咽喉:“沈浪昔年散尽家财,侠义名闻天下,就只教会了你不守规矩,刺杀天子吗?”
当日公子羽闯入迷天盟后,他就被师青若拜托了一件事。若是公子羽有所行动的话,烦请出手阻止。
他虽是被人骗来的汴京,但总算师青若没骗他公子羽的背景,也并未说错,这家伙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就像此刻,明明先前已做了那样惊世骇俗之事,他竟然还敢伸手将青铜面具摘了下来,拿在手中,对着朱棠投去了嘲弄的一眼:“天子又如何?我向来不关心他人的地位与死活。”
他没有回答阿飞那个与沈浪有关的话题,只是在瞧见他的装束打扮后,脸上浮现出了一瞬的恍然。“你明知我与子衿的来历,为何还要拦我?”
阿飞压着眉头。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和时代脱节了,还是和公子羽之间有着严重的年龄代沟,否则为何他完全不能理解这家伙在想些什么……
他怒道:“她要保陛下无虞,你却是要去行刺,你与她并非同路。”
公子羽却笑了出来:“是啊,我与她并非同路,这是她知道我也知道的事情。但世人无趣而虚伪,我只在乎她一个人,所以”
他指尖的紫光一闪而过,望向小皇帝的目光愈发像是一把利刀,“子衿在哪里?”
他一把拨开了阿飞的短棍,像是全不担心他会在此刻以剑气杀人,对上了朱棠以及拦在面前的无情。
“诸葛神侯名震武林,却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明明能尽早解决那元十三限,却非要放任对方一步步成长,所谓怀念爱人所成的浓艳枪,更是个天大的笑话。他若是个男人,便该亲自对上元十三限,取了对方的性命,而不是让别人替他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