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毫无疑问是一份砸在了她面前的重礼。
重到……
直到她恍惚地想要重新将白玉佩放回匣中收藏起来,方才瞧见,在那一张信笺之下,居然还有一张纸。
也正是这一张纸,让她忽然眸光轻颤。
纸上并无一字,只有右上角以浅粉色的彩墨画着三片桃花。
当它是与那托付飞仙岛白云城的玉佩一并前来的时候,简直要让人以为,那是叶孤城非要得到那个答案,所以多送了一张纸来。
若是他不幸身死,那就让她将答案写在纸上烧给他,总算让他做一个明白的鬼。
但师青若知道,并不全是这个原因。
她手握着玉佩在座椅上阖目凝神,仿佛还能看到那个画面。
……
白衣遗世的剑仙站在她的面前开口:“我比你大将近十岁,绝不敢说自己明白年轻人的想法,飞仙岛远离中原,更不知道俗世人情……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直接告知于我。”
提着裙摆的姑娘站在沙滩上,脚边的桶里是赶海抓的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虽有几分狼狈,仍旧漂亮得让人心惊。
他也更没见过,为什么会有人明明身负武功,还会放弃内力相助,纯靠着体力去干这种杂事。
可她脸上的生命力,却旺盛得像是海滩星夜上的一堆熊熊篝火,一路烧进了他的心里,一如她发间练剑之时的鲜红绑带。
她歪着脑袋沉思了片刻,忽然说道:“在我的家乡,提到海就会想到一个东西,叫做漂流瓶。你平日在近海的海岛上参悟剑道,能不能试试,若是趁着涨潮的时候丢个瓶子出来,能不能飘到我面前?”
“就只是这样?”白衣剑仙茫然得很,总觉得她只像是要玩个什么游戏。
她想了想,又道:“我还喜欢桃花笺,那就再用这个作为信纸吧。”